于是九點鐘的時候,兩人一起來到了醫生辦公室。
“你就在此處不要走動。”蕭隱年站在門口,對林川道。
說完,也不等林川接茬,連忙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醫生坐在辦公桌前,低著頭正在寫著什么,看見蕭隱年進來,對他笑:“你來了。”
辦公室和蕭隱年想象中不一樣,這里除了一張木桌,堆放的都是各種看起來不怎么先進的儀器,窗邊還放著一個鐵架,上面擺放著各種手術用的器材,都很老舊。
蕭隱年拉開醫生對面的椅子坐下來,靠在椅背上:“我還沒確診。”
醫生看著蕭隱年:“我知道,原本我昨天就該為你做檢查的,但是昨天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的事故。”
蕭隱年點了下頭,似乎對此一無所知,只道:“可以理解,醫院就是這樣,總有突如其來的事故。”
醫生沒在這個時候多說什么,只是拿了些資料推到蕭隱年面前,讓他填寫。
蕭隱年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測試題,問蕭寂:
“怎么填,會讓我顯得有病?”
蕭寂昨晚,窺探到了蕭隱年的夢境,他沉吟片刻道:“按照真實情況寫就好。”
蕭隱年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真的有病?”
蕭寂直言:“我的存在,說明了很多問題。”
蕭隱年無言以對,開始按照自己的真實情況填寫表格。
等填寫完畢后,將表格推給醫生。
“方便跟我說說你的家庭狀況嗎?你的父母,妻子,你身邊的人。”醫生一邊看著手里的資料,一邊問蕭隱年。
這一刻,蕭隱年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并不是在做任務的錯覺。
看醫生這件事,在過去的三個月里,他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現在也算是輕車熟路。
他簡單講述了自己的童年。
“所以說,你是親眼看見了你母親殺害你父親的經過是嗎?”醫生看著蕭隱年的眼睛。
蕭隱年搖頭:“我只看見血,還有我母親反鎖了臥室門,匆忙在洗手間沖洗菜刀的樣子。”
“當時你在哪里?”醫生問。
蕭隱年回憶:“客廳,我母親身后。”
“你記得你當時的感受嗎?”
“早就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母親抱著我哭。”蕭隱年實話實說。
醫生又開始低頭寫東西:“之后呢?”
蕭隱年道:“之后.....我母親自首,我被送到了我外婆家,外婆去世后,我就一直一個人。”
“可以講講你的妻子嗎?”醫生問。
蕭隱年聽著這個陌生的詞匯,沉吟片刻,換了個坐姿,十指交叉放在自己腿上:
“抱歉,沒什么好說的,她出軌了,僅此而已。”
話題到這里結束,那醫生停下了手里的筆,站起身,走到一臺看起來似乎是用來檢測頭部的儀器前,對蕭隱年道:
“現在,我們需要做一個腦部的檢測。”
蕭隱年有些猶豫了,問蕭寂:“怎么辦?”
蕭寂只說了一個字:“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