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厚重被褥的掩蓋,一股難言的腥臭氣瞬間鉆進三人的鼻腔。
“艸。”
林川捂住口鼻罵道。
這要是剛才一屁股坐上去,他怕是當場就要把隔夜飯吐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蕭隱年眨了眨眼:
“這怎么睡?”
蕭寂看著蕭隱年,故意道:“你和林川睡,我睡地上。”
蕭隱年想都沒想,立刻拒絕:
“那不行。”
林川看了看蕭寂,又看了看蕭隱年:
“就不能換間房嗎?”
蕭隱年看了看門外:“按照先前的茶杯和餐具來看,房間應該也是按照人數分配好的,現在換房間,恐怕來不及了。”
說實話,要是這房間是林川選的,蕭隱年高低得罵他兩句,好好問問他費了半天勁,選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但房間是蕭寂選的,蕭隱年潛意識里就覺得這里面應該還有些其他的門道。
只是伸手在蕭寂腰間擰了一把,打趣了道:
“不是說好矮子里面拔大個兒嗎,怎么就拔出只死耗子來?”
蕭寂神色自然地攥住蕭隱年的手,揣進自己上衣口袋:
“是不是大個兒,今晚就知道了。”
蕭隱年手很熱。
蕭寂掌心冰涼的觸感,讓先前那種奇奇怪怪的酥麻感再次彌漫上心頭。
他垂眸看了看蕭寂裝著兩人交握雙手的上衣口袋,掙開蕭寂的手,反手將其握在手心,小聲道:
“手這么涼,宮寒?”
蕭寂瞥了他一眼:“你不寒,我就不會寒。”
林川站在一邊看著兩人交涉,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點莫名其妙的膩歪。
但一想到其實他們倆是同一個人,林川就又覺得似乎也沒那么奇怪了。
他抽空打斷兩人的交談,指了指那只死老鼠,問蕭寂:
“這個怎么辦?要丟出去嗎?”
他話音剛落,隔壁房間便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隨后便隱約聽見有道女聲罵道:
“要死啊?誰這么變態!把這東西藏在這兒!”
蕭隱年聞言,看了蕭寂一眼:“去看看。”
三人走出房間,來到隔壁,就看見一個女人捏著鼻子站在床邊,滿臉嫌惡。
而她的室友看起來臉色也一樣不怎么好看。
“出什么事了嗎?”林川主動問道。
他年紀小,看起來也面善,很容易在這種情況下獲取別人的信任。
那女人看了林川一眼,指了指自己的被褥,氣得不輕,埋怨道:
“真倒霉,不知道誰把死耗子塞在這兒,這還讓人怎么睡覺啊?”
蕭寂三人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吭聲。
常哥那邊聞聲也冒了頭,擠過蕭隱年,站在門邊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
“這么大的味兒,趕緊扔出去吧,第一天就碰見這么晦氣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那女人也是常哥隊伍里的一員,聽見常哥發話了,連忙用床上的被子將那死耗子包裹起來,連帶著床單一起打包拎出了房間。
剛要出門,他那一直沒吭聲的室友突然喊了一句:
“玲子,等等。”
女人回頭,秀眉擰在一起:“怎么了?”
那男人有些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