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別扔了,萬一……”
“不扔你跟它睡啊?常哥都說了,你磨嘰個什么勁兒?”玲子不耐煩地打斷他。
她覺得自己這室友腦子有點問題,什么忙都幫不上,人家常哥都發話了,他還在這兒跟常哥對著干。
說完,她瞪了那男人一眼,抱著那裹著耗子尸體的被褥下了樓。
蕭寂看著玲子離開的背影,突然開口:
“常哥。”
常哥一愣,似乎有些意外蕭寂會突然跟他搭話。
他露出友好的笑容,看向蕭寂:
“怎么了兄弟?”
蕭寂回頭,看著常哥的眼睛:
“你的同伴里,其他人的房間,也有類似問題嗎?”
常哥跟蕭寂對視,搖了搖頭:
“我們剛住下,就玲子這兒出了這事兒,應該是她自己倒霉吧。”
他說完,頓了頓,問道:“你們呢?房間里有異常嗎?”
蕭寂否認:“沒有,所以才問問你。”
常哥了然地點了下頭,然后笑著對蕭寂道:
“那就祝你們好運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歡迎你們隨時來找我,我這個人啊,就是熱心腸。”
蕭寂頷首:“謝謝。”
三人回了房間,關上門,林川再看那床上的死耗子,就更加不知所措了。
“最煩這種一點提示都沒有的任務了,怎么做后果都未知。”
蕭寂一如既往的淡定:
“放著吧,隨機應變。”
一張床上睡了死老鼠,三人在商量過后,就決定暫時先一起擠另一張床。
林川倒是自覺,主動躺到了最里面,靠著墻根,盡量減少自己的占地面積。
蕭隱年睡在中間,蕭寂便放下帷幔,躺在最外面。
床頭邊點的是油燈,入夜后沒多久,便自己晃了晃,熄滅了。
蕭隱年沒什么睡意,睜著眼盯著天花板,被擠在中間手腳都有些無處安放。
黑暗和寂靜總是會讓人的感官變得敏銳起來。
蕭隱年在聽見林川的呼吸聲變得平穩以后,注意力就不受控制地集中到了蕭寂身上。
他問蕭寂:“你說,今晚會出事嗎?”
蕭寂聽著蕭隱年聲音里的忐忑,伸手,抱住蕭隱年,將蕭隱年的臉按在自己頸間,帶著幾分困倦道:
“有我在,別怕。”
蕭隱年渾身一僵,喉結動了動,覺得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多少有點奇怪,但讓他推開蕭寂他又有些舍不得。
那死耗子的味道夠難聞了。
但蕭寂身上的味道卻很好聞。
眼下蕭寂就這么抱著自己,香香軟軟的,讓蕭隱年懸著的心都踏實了不少。
于是,他在片刻猶豫后,也伸手回抱住了蕭寂,還用鼻尖在蕭寂頸間蹭了蹭,這才閉上了眼。
蕭隱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他只知道自己似乎是被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擾醒的。
他迷迷糊糊中以為是蕭寂,剛想呢喃地問出聲,就被一只冰涼的手捂住了口鼻。
蕭隱年瞬間清醒,一睜眼就看見單薄的紗制床幔外,似乎站著一道矮小的身影。
他喉結動了動,伸手摸到蕭寂飽滿溫熱的腹肌,心中陡然升起的恐懼,才隱隱被壓制了幾分。
而沒一會兒,他就看見那矮小的黑影,又往床邊靠了靠,整張臉似乎就貼在紗帳上,稚嫩的聲音也隨之在蕭隱年耳邊響起:
“你們丟了我的玩具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