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蕭寂就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襯衫西褲,干凈整齊,一副衣冠楚楚的禽獸樣。
大抵是他神色過于沒有溫度了,聞秸在看見蕭寂的一瞬間就緊張起來。
蕭寂一直不開口,他心里跟著直打顫,許久,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嗎?”
原身當年和聞秸感情算是非常不錯了,要說不記得,顯然不可能。
蕭寂只道:“有點印象。”
只是有點印象。
這讓聞秸一顆心都沉入了谷底。
他張了張口:“當年你沒少幫我,我一直惦記著你,后來你突然走了,我找了你很長時間。”
他說到這兒,陳隱年便屏住了呼吸,從床上坐了起來。
蕭寂淡淡:“找我?”
聞秸抿唇:“我以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隱年隨手套上蕭寂的襯衫,系上了紐扣。
蕭寂抬手示意聞秸別再憶當年。
他直截了當:“你以為的太多了,說說吧,找我干什么?”
聞秸對于蕭寂的態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長得是好看的,二十出頭的時候白白凈凈少年感十足,如今過了三十,就多了種成熟風韻。
垂著眉眼的失落模樣,很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意思。
那個時候異國他鄉,原身性格有問題,聞秸家境不好,兩人除了對方之外都沒什么朋友,的確有那么點互為精神支柱的意思。
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兩人一直沒什么聯系,聞秸吃盡了生活的苦,他想依靠過去的情分做人上人是真,但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
蕭寂已經表達了不愿意再提過去的意思,他也不會自找沒趣,只是很有分寸道
“我今天是故意輸的,不是為了欠債,只是為了見你。”
“我之前就來過兩次了,但是不上桌,你手下的人也不肯向上通報。”
“蕭寂,我知道這種情況下來找你不好看,有些過于消耗過去的情分了,但我走投無路了,我爸出了點事,欠了不少錢。”
他說到這兒頓了頓。
蕭寂抬眉看了他一眼:“借錢?”
“不,不是。”聞秸連忙擺手否認
“我的社交圈子太簡單了,實在沒什么能幫得上忙的朋友,我不借錢,只想請你替我在金沙找個事做。”
“什么都行,只要能盡快上岸。”
陳隱年聽得差不多了,又開始坐不住。
他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就走了出來,露著兩條大長腿,衣衫不整,領口敞開,深紅的新鮮吻痕還清晰可見。
他也不說話,徑直走到蕭寂辦公桌旁的小冰箱前,拉開冰箱門,從里面拿出一瓶水,擰開噸噸噸喝了兩口。
然后就開始自己在屋里轉悠。
聞秸已經和陳隱年碰面了。
陳隱年也知道聞秸認識蕭寂,很可能就是奔著蕭寂來的。
這件事,蕭寂不能瞞著陳隱年。
擺到明面上,話說清楚,讓陳隱年眼見耳聽著蕭寂的態度,也防著陳隱年之后多想。
聞秸看見陳隱年,眼皮子就是一抽,心下也跟著一沉,看向蕭寂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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