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隱年這次算是在蕭寂眼皮子底下闖了大禍。
他自知理虧,倒是真就老實了兩天。
蕭寂帶他回家后,就沒再出門,陳隱年自己也不提出去的事。
白天滿屋子亂晃,上躥下跳,實在急躁的不行,就跳進泳池游上兩個小時。
晚上睡不著蕭寂有的是辦法消磨他的精力。
陳隱年很乖巧,但蕭寂知道這種相對乖巧的狀態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果不其然,又一個深夜,蕭寂剛剛睡下沒一會兒,陳隱年就又偷偷爬起來,下了樓。
蕭寂在聽見他下樓后,也起身站在窗邊,等著看陳隱年到底要干什么。
沒一會兒,陳隱年就出現在了院子里。
鬼鬼祟祟四處打量了半天,然后打開大門溜了出去。
蕭寂瞇了瞇眼,剛想偷偷跟出去,卻見剛剛消失在墻角處的陳隱年又轉身回來了。
蕭寂沒來得及給陳隱年家里大門的密碼。
陳隱年在大門前站了一會兒,想了想,又消失在墻角處,然后沒過一會兒,蕭寂就看見一個毛絨絨的腦瓜頂在墻壁上露了出來。
之后,陳隱年便費勁巴力撅著屁股爬上墻頭,然后又用手臂撐著翻了回來。
在院子里溜達了兩圈,蹲在墻角跟已經睡著了的小翠嘮了會兒嗑,又拍了拍身上的土,悠哉悠哉地回了客廳。
蕭寂默默嘆了口氣,躺回床上。
沒一會兒,他就聽見陳隱年在隔壁客房洗了今天的第三次澡,然后吹了頭發,這才又打開主臥的房門,悄悄溜回來,爬上床。
陳隱年背對著蕭寂,往他身上貼了貼,剛強迫自己閉上眼,蕭寂便轉過身來,從背后抱住了他的腰。
“想出去了?”
蕭寂在他耳后輕聲問道。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陳隱年頸間,讓他癢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心虛道:
“沒有啊,你怎么醒了?睡覺這么輕?”
蕭寂實話實說:“你一動我就會醒。”
言下之意,無論陳隱年什么時候,想要偷跑出去干什么事,蕭寂都一定會知道。
陳隱年轉過身,面對著蕭寂。
黑暗中的輪廓很模糊,但適應了之后,也能透過窗外月色看清對方的眉眼。
陳隱年看得出蕭寂毫無睡意。
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臉頰下,一只手摸了摸蕭寂的臉頰,問他:
“哥,你累嗎?”
蕭寂道:“不累,也不困,我看著你心里踏實。”
陳隱年剛才的確是想出去的。
他想喊蕭寂起來陪他出去。
但是他知道蕭寂剛睡著沒多久,聽著蕭寂平穩的呼吸聲,也舍不得吵醒蕭寂。
他沒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家門,又在想到上次蕭寂那番話后,偷偷翻墻爬了回來。
他將臉頰埋在蕭寂胸前,伸手抱住蕭寂:
“我會聽話的,我會努力聽話,我今天就做到了,不是嗎。”
蕭寂吻了吻陳隱年的發頂,沒說話。
半晌,陳隱年又突然道:“哥,實在不行,你給我綁家里吧,就你睡覺的時候,我不會怪你的。”
蕭寂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你是人,不是牲口,綁你做什么?”
陳隱年笑罵著伸手掐他屁股:
“你是不是早就想罵我了?聽著拐彎抹角的不像什么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