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言簡意賅:
“我跟隱年一見如故,最近隱年都在我那里。”
再如何不親近,蕭寂也是蕭母的兒子。
蕭寂就這么接收了一個病人,蕭母自然不能接受。
她表面上沒露出什么端倪,心里卻頓時將陳家的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幾人只能面上風平浪靜的繼續聊著天。
陳隱年聽了一會兒,就開始走神。
蕭寂發現他注意力開始不集中,便捏住陳隱年的手腕,對幾人道:
“你們聊,我帶他去轉轉。”
說完也沒理會蕭母什么反應,捏著陳隱年的手腕,將人往蕭母家后院方向帶。
人多的時候,陳隱年會抑制不住的興奮。
他叭叭叭地跟蕭寂說個不停,蕭寂耐心聽著。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
但很快,大概是周圍環境的刺激,陳隱年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他在這種時候,不僅是言語表現很夸張,肢體幅度也會偏大。
很快就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
但蕭寂卻并未提醒他或阻止他,只是跟他說注意點腳下,別摔倒了。
周圍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目光時不時投向陳隱年和蕭寂。
蕭寂視若無睹,但很快,陳隱年自己卻發現了端倪,蹙了蹙眉:
“他們在看什么?”
蕭寂平靜道:“大概是在看我,我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
陳隱年便哦了一聲,沒太在意,繼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陳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笑著從身后蒙住陳隱年的眼鏡:
“猜猜我是誰?”
陳隱年反手給了陳溺小腹上一肘子:
“陳溺,別他媽把我當小孩兒哄。”
他力道不大,陳溺裝模作樣地逗他玩了一會兒,問起正事:
“感覺怎么樣?”
陳隱年哼了一聲:“謝謝您把我寄養出來,我高興得很。”
陳溺掐掐他的臉:
“別鬧脾氣,我看出來你喜歡你蕭寂哥哥,才大發慈悲把你借給他玩兩天的。”
話剛說完,蕭母突然出現在不遠處,對,蕭寂道:
“阿寂,過來一下,跟我去拿點東西,等會兒讓你陳姨提回去。”
蕭寂跟陳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陳溺點了點頭,蕭寂才將陳隱年推給陳溺,跟著蕭母往樓上走去。
一進書房,蕭母便反手關了門,冷下了臉色:
“你瘋了?你不知道那孩子有毛病?你跟他湊那么近干什么?”
蕭寂淡淡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蕭母眉頭一豎:“你是我兒子!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萬一到時候陳家那小孩兒出了什么事,后果誰來承擔?”
“蕭寂,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現在連權衡利弊都不會了?”
蕭寂蹙了蹙眉:“我自己的男朋友,我要權衡什么利弊?”
蕭母一愣,隨后提高了音量:“男朋友?!”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