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有些時間了,顏色略深。
“現在疼嗎?”他抬頭看著陳隱年。
陳隱年搖搖頭:“有一點,不多。”
蕭寂怕傷口和布料有粘連,撕扯的時候會有痛感,脫襪子的時候就有些小心翼翼。
但果不其然,脫到一半,陳隱年還是小聲嘶了一聲。
蕭寂的手握在他腳踝,很快那陣疼痛似乎就得到了緩解。
等傷口整個暴露出來的時候,蕭寂還是蹙了蹙眉。
不深也不淺,但是應該是沒有及時處理的緣故,雖然結了一部分血痂,卻還是沒有完全凝固,顯然期間陳隱年每次用力,傷口都還有血跡悄悄滲出來。
蕭寂又抬頭看了陳隱年一眼。
陳隱年自知理虧,不敢說話。
蕭寂倒是也沒再教訓他,只是替他清洗了傷口,在仔細確定沒有瓷片小碎渣殘留之后,才上了藥,仔細包扎起來。
晚風濕熱,吹過陳隱年的腳踝,他看著蕭寂的頭頂,問他:
“哥,你說,如果我的病一直不好,你還能陪我一輩子嗎?”
如果換作平時,蕭寂一定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但眼下蕭寂自己也心氣不順,只道:
“顯而易見的廢話以后就不要再問了。”
陳隱年就開始傻樂,拿被紗布包住的腳去蹬蕭寂,笑瞇瞇道:
“怎么辦,我好愛你啊。”
蕭寂轉過身,蹲在陳隱年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上來。
背起陳隱年,蕭寂一邊站在路邊打車,一邊道:
“那是我應得的。”
兩人猝不及防地在異國他鄉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蕭寂就帶著陳隱年回了金沙。
因為蕭寂和陳隱年都將陳家另外三口人送進了黑名單,因此,待兩人緩了一晚上,第三天出現在賭場門口時,就看見了早已等候多時的陳溺。
看見完好無損的陳隱年,陳溺也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但陳隱年看見陳溺,卻下意識就往蕭寂身后縮了縮。
陳溺剛想開口說什么,蕭寂就毫無征兆地給了陳溺一拳頭。
陳溺被蕭寂打得猛地一偏頭,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蕭寂,抹了下唇角,什么都沒說。
陳隱年倒吸一口冷氣,扯了扯蕭寂的袖子。
“別生氣了,哥。”
蕭寂站得筆直,問陳隱年:“要跟他聊聊嗎?”
陳隱年想了想搖搖頭,對陳溺道:
“哥,你回去吧,我挺好的,也沒什么想跟你說的,這些年給家里給你都添了不少麻煩,以后我沒什么事就不回去了。”
陳溺張了張口,看著陳隱年:
“話都說清楚了嗎?”
陳隱年點頭。
陳溺沉默片刻:“想清楚了?”
陳隱年還是點頭。
陳隱年比誰都清楚,每個人對他到底什么樣。
陳溺作為兄長來說,盡力了。
但每個人骨子里都是自私的,陳溺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擔心蕭寂打陳家家產的主意也無可厚非。
憑良心說,陳溺這些年,對他到底還是不錯的。
陳隱年也相信,如果蕭寂真的欺騙了自己,哪怕陳父會放棄他,陳溺也總會想辦法盡力讓他好好活著。
這對于陳隱年來說,就足夠了。
所以在分別的時候,陳隱年還是給了陳溺一個擁抱,倒也沒說別的,只說了一句:
“蕭寂會對我好的,比任何人,都對我更好,放心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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