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看了白隱年一眼,只裝作不知道,禮貌性問了一句:
“想吃點什么嗎?”
白隱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對林序說了一句:
“你等我一下。”
然后便拉著蕭寂回了屋,將蕭寂按在墻上,用力吻了他一會兒,然后無奈道:
“我談點兒正事,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
“聽話,乖乖睡覺,我不會太晚,一會兒就來陪你。”
說完,親自抱著蕭寂上了床,看著他躺下,又給他掖了掖被子。
剛準備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彎腰吻了吻蕭寂的額頭,這才關了燈,去了客廳。
既然白隱年不想讓蕭寂聽,蕭寂自然也會選擇尊重。
但從這一天起,白隱年似乎就格外忙碌了起來。
這種忙碌表現的方式不太一樣。
他白天幾乎足不出戶,就一直在家里守著蕭寂,但電話消息卻一直不斷。
蕭寂跟他說話,他偶爾還會走神。
如果回消息的時候不是面色嚴肅,而是帶著笑意,此番作為便像極了那些背著正宮跟小情人聊天打情罵俏的出軌男。
夜里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纏著蕭寂,而是會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等著蕭寂睡著。
然后偷偷出門。
而在白隱年出門的這段時間里,林序卻是一定會在白家附近的。
但大概是害怕打擾蕭寂休息,林序也不進門,要么是守在大門口,要么就是蹲在院子里。
白隱年每次回來,都會去樓上小翠的臥室洗了澡,然后換了衣服,待身上潮氣散了,才悄悄鉆回蕭寂的被窩,從背后環住蕭寂的腰。
這樣的生活過了足足一個多月。
直到白隱年再次晚歸回來,抱住蕭寂,輕聲問了他一句:
“你想離開嗎?我猜你以前應該沒看過什么好的風景,我想送你出去度度假,找個好地方。”
蕭寂睜開眼,握住了白隱年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調查清楚了嗎?”
白隱年吻了吻蕭寂的后頸:“你早就知道我最近在干什么。”
蕭寂嗯了一聲:“我之前,就提醒過你。”
白隱年不是不相信蕭寂。
但他在軍隊這么多年,說句不好聽的,在認識蕭寂之前,這就是他的信仰,他的信念。
讓信念崩塌的事,他總要親眼看見,落實了,才能甘心。
他抱緊了蕭寂,有些難過道:
“沒有能清除【天罰】的藥劑,研究所一直以來,甚至到現在為止,在研究的,都是怎么讓普通人【進化】。”
“這里,沒人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他們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走回頭路。”
“外面的情況一直在惡化,污染物在以幾何倍數增長,幸存者已經所剩無幾了。”
蕭寂聞言,也不禁蹙起了眉。
沒有能清除【天罰】的藥劑。
而【天罰】也不像是普通的喪尸病毒那般,只會通過撕咬傳播。
它彌漫在空氣里,無處不在。
而污染物越多,病毒的濃度也會隨之增加。
如果沒有可以和【天罰】相抵抗的藥劑,那就表示,這個世界終將走向滅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