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天闕宮,就你一人嗎?”
鐘隱年擺擺手:“還有旁人,但我這人性子孤僻,不愿與人同行,腳程又快,來得早了些,本想四處轉轉,誰知就被困在了福安村,又.......”
他說到這兒,突然便閉了嘴,不再繼續說了。
蕭寂眉心一跳:“又什么?”
鐘隱年搖頭:“沒什么。”
蕭寂便哦了一聲,繼續扭頭往前走。
鐘隱年跟在他身后,嘿了一聲:“你這就不問了?”
蕭寂道:“你不想說便不說。”
鐘隱年快走兩步,走到蕭寂前面,轉過身,倒著走:“你再問問,你再問問我就告訴你。”
蕭寂拒絕:“我不想知道。”
鐘隱年便開始磨人:“不行,你想你想,你想知道,你再問一遍,這回你問了我就告訴你。”
蕭寂覺得鐘隱年很吵。
鐘隱年手里那只鳥倒是安靜得很,被他捏在掌心搖來晃去一聲不吭仿佛死了一樣。
而鐘隱年就像是被鳥附了身,嘰嘰喳喳話多的要命。
他為了圖清凈,順了鐘隱年的意思:“又什么?”
鐘隱年一咧嘴,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又遇到了你啊。”
蕭寂聽到這話,先是愣了愣,隨后想到昨晚鐘隱年請自己住客棧時,所說的那句,有事求自己,立刻警鈴大作:
“莫要指望我會幫襯你。”
說真的,蕭家人,能入內門修習的,在兵刃和術法一道上,都是一脈相承的上佳天賦。
就這般,蕭寂看著那些師兄弟修習,都覺得他們笨的不成樣子,那就更不要說其他三大仙們那些更不擅長于此道的弟子了。
蕭寂單是想想就覺得麻煩。
鐘隱年無辜地看著他:“何苦這般絕情?不如這樣,你幫襯我術法,我來教你卦術如何?”
此話一出,蕭寂的確猶豫了。
這世間能勾得起他興趣的東西不多。
若是鐘隱年主攻的是符咒布陣或者煉藥,蕭寂都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甚至說實話,他對自己所擅長的術法和兵刃,也不怎么感興趣,修習至今,蕭家主無數次想要為他挑選打造合適他的兵刃,但蕭寂卻無從選擇。
他沒有一樣喜歡的,而且出門在外戴著刀劍甚是繁瑣,他會丟。
唯獨對窺探天機這一道,蕭寂是有幾分興致的。
但這也并非是天生的,而是因為大長老算不到他的命,他又總是覺得自己的命里,似乎缺了些什么重要的東西。
蕭寂不能自算,但鐘隱年可以。
或許,他可以從鐘隱年這里,得到些他想知道的東西。
他站住腳步,看著鐘隱年的眸子:“敢問你在天闕宮,師從何人?”
鐘隱年一聽這話,就知道,魚兒上鉤了。
他咧嘴,大言不慚道:“鐘渡親傳。”
鐘渡,便是天闕宮那位受到隱年脅迫的老宮主。
“怎么樣?佛子哥哥,只要你愿意幫襯我一二,我必定,傾囊相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