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鐘隱年當即否認:
“你怎么能這么想?”
蕭寂盯著鐘隱年看:“傳聞天闕宮卦術一道修到極致,不僅能算還能改。”
蕭寂以前只以為,改命一事應當是相當繁瑣的,但看鐘隱年這一套卦術下來,分明就是登峰造極后,他說旁人該是什么命,旁人就得是什么命,根本不存在于改與不改。
鐘隱年抿唇:“那是修到極致以后得事了,你太高估我了,我若有那般本事,還來這兒學什么兵刃,學什么術法?”
“況且當日初次見你,那般匆忙,我如何能做得到說改就改,那就是你命定的姻緣,你就莫要將責任推于我身上了。”
蕭寂哦了一聲:“那眼下我這姻緣,應當還能再改。”
鐘隱年聞言,先是一愣,隨后道:“你這姻緣好著呢,瞎改不是好事,你聽話,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蕭寂垂了眸,不吭聲了。
鐘隱年看著他的神色,想說若你日后出師了,登峰造極了,想自己改也不是不行。
但話到了嘴邊,卻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整個人又突然低落起來,看著興致不如方才高了。
靜坐了片刻,鐘隱年起身,對蕭寂道:
“我走了,今日就到這里,你早些歇著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蕭寂的寢殿。
蕭寂看著鐘隱年離開的背影,仔細思考片刻,覺得鐘隱年似乎是因為他的話生氣了。
但他不知道鐘隱年生氣的點在哪,畢竟他只是問問而已,又沒說真的要改。
鐘隱年就這么走了,蕭寂卻覺得心里更不平靜了。
他熄了蠟燭,躺回床上,琢磨了一會兒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便開始細想鐘隱年今日所教給他的東西。
想著想著,卻又開始走神。
不知道思緒飄到何處,卻就是遲遲沒有睡意。
直到背后再次有人貼了上來,如昨日一般,將手搭在他腰間。
一回生二回熟,蕭寂這次連反應都沒了。
身后的人卻得寸進尺的收了收手臂,還吻了蕭寂的后頸。
吻完,還問蕭寂:“厭惡嗎?”
蕭寂仔細感受了一下。
身后之人唇瓣貼在蕭寂后頸上時,蕭寂的確有些不自在,但所謂的厭惡,倒也的確不存在。
但他不太習慣這種過于親密的接觸,便沒開口,怕自己多說一句話,那人便要得寸進尺。
屆時,他便又要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然而,他的沉默,也并未讓他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因為身后的人,仍舊是得寸進尺了。
他修長的食指挑開了蕭寂的寢衣,順著蕭寂的衣襟便鉆進了他的小腹。
蕭寂抬手握住那人的手腕,淡淡道:
“你有失分寸了。”
身后之人便反手握住了蕭寂的手,輕聲道:“你最好是別反抗,否則我便捆了你,這悠閑日子,你也不必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