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看得出鐘隱年確實是不愿動彈,只是將被角搭在他身上,便穿了鐘隱年的寢衣下了床。
林霄用了飯,沐了浴,多日來的奔波折騰和心理上的折磨讓他即便是累極了也睡不踏實。
因為蕭寂之前的話,他為了琢磨出些蛛絲馬跡,就連做夢,都是那日的事。
而這一夢,倒是還真想起了點事。
他有些焦急地站在鐘隱年寢殿外等著,許久,寢殿大門才從里面被打開。
“無.......無言師兄.......”
林霄一抬眉,就看見了只穿著寢衣的蕭寂。
寢衣倒是合身整齊,沒有凌亂不堪。
但衣襟到底不夠嚴實,林霄一眼就看見了蕭寂鎖骨連著胸膛處的幾道泛紅抓痕和鎖骨邊幾枚吻痕。
而此時,蕭寂如瀑的墨發也披散在腦后,一看便是剛從床上起來。
林霄一時之間不知是該驚訝于,自己竟然見到了向來清冷的無言師兄這副落入凡塵的模樣,還是該驚訝于,這里可是妖魔共主的寢殿。
他腦子一片混亂,思緒飛了片刻,才勉強收回神來,用眼神詢問蕭寂,可是受到了鐘隱年的脅迫。
但蕭寂沒看懂,只對他微微頷首道:
“進來說吧。”
說完,他側身讓林霄進門,又反手關了門,請林霄坐下,為了添了杯茶。
林霄開始重新打量這間偌大的寢殿,目光在落在那張拉著床帳的大床時,隔著那單薄如紗的床帳,看不出里面有人,也不曾感覺到殿內還有旁人的氣息。
猶豫片刻后,小聲問蕭寂:
“無言師兄,那位呢?”
鐘隱年讓蕭寂露面,為的就是躲清靜,蕭寂理解他,也知道他能聽見兩人的交談,便隨意道:
“不在。”
林霄聞言,松了口氣,連忙道:
“師兄可是被那妖魔共主強迫了?”
蕭寂一愣,挑眉:“并未。”
林霄面色有些古怪地看著他鎖骨處的吻痕,眼皮也有些抽搐。
鐘隱年躺在床上,長嘆口氣。
站在林霄的角度,聽著蕭寂這冷冰冰的語氣,說真的,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他翻身坐起來,就聽林霄又小聲道:
“莫要誆我,雖說我實力不如你強,但你若是受了強迫,你我兄弟并肩,想必也能從這兒殺出去,待回了蕭.......”
他話還沒說完,就猛地察覺到,殿里多了一道格外強橫的氣息。
一抬眼,就看見蕭寂所謂的“不在”的妖魔共主,也同樣穿著寢衣,面色木然地站在床邊。
林霄倒吸一口冷氣,將未盡之言咽回肚子里,后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蕭寂回頭,看見鐘隱年從床上下來,也站起身,走到鐘隱年身邊,扶著他從臺階上下來:
“不是不愿動彈了?”
鐘隱年坐于蕭寂身邊:“是不愿意,架不住總有人覺得我脅迫你。”
蕭寂抿了抿唇,看了眼林霄。
三人面面相覷,林霄的無所適從就擺在臉上,尷尬異常。
許久,他在確定了鐘隱年身上沒有殺氣之后,才開口清了清嗓面色嚴肅道:
“好了,這件事暫且不要再提了,說點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