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任海被打,必定咽不下這口氣,蕭寂現在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他回了自己那間小破房,兩個同伴已經回來了,正在屋里煮米湯。
看見蕭寂回來,也沒跟他說話。
蕭寂也樂得清靜,又去屋里將原主睡過的被褥折起來扔出去,躺在光溜溜的木板上,閉目養神。
果不其然,不出一個小時,門外就傳來了任海的叫囂聲。
“蕭寂!給老子滾出來!”
蕭寂聞言,從床上站起來,大概是因為原身本就營養不良,今天一天又沒吃飯,猛的起來,便有些頭暈,扶著墻站了片刻,就聽門外任海又喊:
“蕭寂!別他媽裝死,你不是要見老子一回打老子一回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蕭寂緩過神,從屋里出來,便看見門外站了三個大小伙子。
除了鼻青臉腫的任海之外,還有一個身形偏瘦,在五大三粗的任海面前,顯得格外清秀。
而另一個,穿著件洗的發白的背心,離任海三丈遠,身高腿長,不胖不瘦,兩條精壯有力,肌肉線條流暢漂亮的手臂,露在背心外,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另一只手里夾著煙。
五官濃艷精致,姿態懶散,明明是一副小混混的做派,但放在他身上,就似乎有一種說不出的矜貴和張揚。
蕭寂在打量于隱年的時候,于隱年也在打量蕭寂。
雖說蕭寂打了自己兄弟,但這一刻,于隱年也在忍不住腹誹。
難怪任海追了于鶯那么長時間,于鶯都沒正眼瞧過任海,卻在短短月余間,就喜歡上了這個村里多數人都不待見的小知青。
白白凈凈,漂亮精致。
比女娃兒還好看,卻又不顯陰柔,就清清冷冷站在那兒,沒有半點兒被仇家找上門的慌張和畏縮。
也不像任海,張口就大聲嚷嚷,吵的人耳朵疼。
于隱年沒說話,他想看看蕭寂會怎么做。
蕭寂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走到任海面前,二話沒說就揮出了拳頭。
任海沒想到蕭寂還敢動手,也愣住了。
隨后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于隱年。
于隱年掐了煙頭,走到蕭寂面前,盯著他那張臉看了半晌,開口:
“認識我嗎?”
蕭寂淡淡:“略有耳聞。”
于隱年嗤笑:“挺有種。”
蕭寂直視他雙眼:“不算,畢竟是他自己要求的。”
于隱年聞言,突然就被蕭寂逗樂了,自顧自笑了一會兒,問他:
“練過?”
蕭寂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道:“你要替他出頭嗎?”
于隱年舌尖頂了頂腮,看了蕭寂一會兒,又瞥了任海一眼,轉身道:
“走了。”
任海不明所以,不甘道:“年哥!他打我!”
于隱年沒回頭,擺擺手:“他不是說了嗎,是你自己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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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椎骨摔壞了,明天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