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解釋:
“剛來的時候,我吃過于鶯家一碗飯,還人情罷了。”
于隱年聞言,眉梢一挑:“還人情?”
蕭寂嗯了一聲。
“那你吃了我兩頓飯,這人情,你又打算怎么還?”于隱年看著他黑漆漆的眼睛問道。
蕭寂停筷,看向于隱年,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你想我怎么還?”
四目相對間,于隱年覺得自己心跳都加了速,有些不該說出口的話,幾乎脫口而出:
“我想你……”
可惜,話還沒說完,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于隱年一驚,瞬間從剛才鬼使神差的狀態里緩過神來,放下碗筷,對蕭寂道:
“我去開門。”
來的是任海和林貴。
于隱年剛一開門,兩人便和往常一樣順著門縫兒就擠了進來,任海邊走還邊吸著鼻子道:
“嚯!年哥,這么香,啥好吃的?還有……”
話還沒說完,任海便看見了坐在于隱年家沙發上,正在安靜吃著雞腿的蕭寂。
他臉色當即就變了:
“你怎么在這兒?”
蕭寂沒說話。
于隱年在任海身后拍了下他肩頭:
“我叫他來吃飯。”
任海垮著一張臉:“年哥,你啥意思?”
于隱年此人看起來跟這些個“自家兄弟”都很不錯,不愛擺什么老大的架子。
但骨子里的強硬和霸道卻是與生俱來的。
對于他來說,任海雖是兄弟,但任海和蕭寂之間發生了什么,那是任海和蕭寂的事,與他于隱年無關。
他于隱年愿不愿意和蕭寂交好,那也是他于隱年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任海在這兒吹胡子瞪眼地看著他。
任海此言一出,于隱年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林貴左看看右看看,連忙伸手扯了任海一把,對他道:“過來,有話跟你說。”
人都有親疏遠近。
村里這一群小混混里,屬林貴和于隱年關系最近。
于隱年不出面的時候,向來都是林貴說了算。
林貴扯著任海走到一邊,抬手就給了他大臂上一拳:
“你瘋了?跟年哥擺臉子?”
任海臉色難看:“那小子勾搭鶯子,年哥還叫他來家里吃飯,這是沒把我當兄弟。”
林貴嗤笑一聲:“閉嘴吧兄弟,你棱子倒錯了。”
“首先,人鶯子不喜歡你,她要喜歡你,你倆早好上了,其次年哥請誰吃飯,必定有他的道理,你當著蕭寂的面落了年哥的面子,你覺得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這話不偏不倚戳在任海的肺管子上,讓他尤其無處撒,只強詞奪理了一句:
“能有什么道理?”
眼下林貴對于于隱年和蕭寂之間的事也沒什么了解,只道:
“那你就別管了,總歸,別再因為鶯子那點兒事,見誰跟誰過不去,萬一哪天年哥真跟你計較起來,我可攔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