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幾人聞言,又連忙低頭彎腰各自干起了活。
于隱年喝完了綠豆湯,對蕭寂道:“人多力量大,這些人你別看平時都懶散的很,其實都是干活的一把好手,這些活,中午之前就做得完。”
蕭寂點了下頭:“綠豆湯,家里還有,用不用給大家都送些過來?”
如果,這綠豆湯是別人煮的,于隱年必定會大手一揮,一人給他們來上一碗。
但現在,這湯是蕭寂親手煮的,他就舍不得了。
小氣道:“不用,這還沒到三伏天呢,就干了一上午活,喝什么綠豆湯?”
他有自己的打算。
“后院兒還有兩只野兔,一會兒回去殺了犒勞犒勞他們就是了。”于隱年道。
蕭寂便不再多說什么,跟著于隱年在田邊當了一會兒監工,和任海對視了三次,接收了三次哀怨,敢怒不敢言的信號,卻只當視而不見。
于隱年看著時間和進度都差不多了,對著田里打了聲口哨,喊道:
“中午去家里吃飯。”
林貴抬頭,喊了聲:“好嘞,年哥!”
其余人也一一應聲。
于隱年便對著蕭寂偏了下頭:“走吧,回家做飯。”
蕭寂跟在于隱年身邊,兩人并肩而行,于隱年便將自己的草帽扣在蕭寂頭上:
“這個時候,太陽毒得很,你這細皮嫩肉的經不得曬,戴上。”
蕭寂沒拒絕,還順從地自己拉了拉草帽下面的繩子。
中午的影子照在地上,顯得兩人又矮又胖,于隱年看著蕭寂的影子,目光就落在了蕭寂垂在身側的手上。
他在陽光之下,在這一片無人看見的小小陰影里,偷偷伸手,勾了勾影子里,蕭寂的小手指。
一偏頭,就看見蕭寂的目光也落在自己小動作不斷地手指上。
于隱年有些尷尬,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揣進了褲子口袋里。
回去的這一路上,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氣氛卻就這樣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說不出是尷尬更多,還是曖昧更多。
當然,這種古怪也只是針對于隱年,蕭寂心里倒是平靜得很。
于隱年是個腦子靈活的,跟蕭寂一樣,不會沒苦硬吃,知道合理利用資源。
干活的事交給了別人,自己就攬了做飯的事,也不用蕭寂幫忙,只讓蕭寂搬著小板凳在旁邊看著。
一頓午飯吃得熱熱鬧鬧,于隱年還拿了酒來招待人,蕭寂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也沒上桌,不聲不響的端著小碗,坐在角落里的小板凳上聽他們說說笑笑。
于隱年在端菜的時候,從伙房的箱柜里拿了一壇酒。
當時蕭寂看見只是挑了下眉,什么都沒說。
之后,他就一直坐在一邊盯著那壇酒,卻看見于隱年給每個人都倒了酒,唯獨漏了自己。
眾人舉杯時,于隱年也只是端起了一碗綠豆湯。
他沒留這些人太長時間,吃完了飯,也不管人家酒杯里還有沒有酒,當即就開始收桌子趕人,還留了兩個人去伙房洗碗。
之后,便拉著蕭寂進了屋,反手將門關住,雙眼放光:
“可以開始了嗎?”
蕭寂看著他這副急切的模樣只覺得好笑又可愛:“開始什么?”
于隱年看著他:“我可沒喝酒,我答應你了,以后沒有你的允許,我都不會再喝酒了。”
蕭寂有些心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