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問,只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對于隱年道:
“你該學習了。”
于隱年沒動,翻了個身,側躺在炕上,緩了半天,才勉強將那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壓下去,然后下了炕,走回自己的書桌邊,開始繼續背書。
只是今天下午,他是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了。
看著蕭寂拉開了窗簾,紋絲不動地坐在他對面,若無其事地看書,于隱年憋得要命,開始在桌子下面有意無意地晃腿踢蕭寂。
蕭寂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之后就一副沒有知覺的樣子,繼續看書。
于隱年看著蕭寂這么淡然的模樣,心里不平衡,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尿尿,一會兒腰酸,一會兒頭暈。
蕭寂被于隱年擾得看不了書,干脆就將書放在一邊,開始看于隱年。
于隱年被他盯著,摸了摸鼻尖:“你坐這么長時間屁股會疼嗎?我以前很少有坐這么久的時候,最近一段時間,我覺得我屁股蛋子上好像都磨出繭了。”
“你屁股上有繭嗎?”
蕭寂面無表情看著他:“沒有。”
“我不信,你給我看看。”于隱年道。
蕭寂:“........”
沉默片刻后,蕭寂只能拿出殺手锏:
“昨天學的那篇文章,一個小時后,我檢查背誦。”
此話一出,于隱年立刻閉了嘴,老老實實背起文章來。
其實按照于隱年的性子,一旦確定了某些事,是不會太過扭捏的,今天于隱年箭在弦上卻說收就收這件事實在有些不對勁兒。
蕭寂一下午其實都在暗戳戳琢磨這件事。
而事實證明,于隱年也的確是個沉不住氣的,當天晚上,剛吃完飯,就對蕭寂道:
“我有點事,要去一趟林貴那兒。”
蕭寂看著他:“什么事?”
于隱年一揮手:“老爺們兒的事,你就別管了,我不喝酒,沒有別人,就跟林貴倆人,一會兒就回來。”
他說完,想了想,又怕蕭寂生氣,走到蕭寂面前,摟著蕭寂的脖子在他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又拍了拍蕭寂的屁股,這才轉身出了門。
林貴家有老人在,說話不方便,兩人便出門去了田埂邊。
晚上蚊子多,于隱年還好天生不怎么招蚊蟲喜歡,但林貴卻遭了殃,蹲在地上一邊撓著腿,一邊等著于隱年抽煙。
“年哥,什么事兒啊,這么神神秘秘苦大仇深的?”
于隱年沉吟許久,才掐滅了手里的煙頭,看向林貴: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能相信你嗎?”
這話一出,林貴連自己腿上的蚊子包都顧不上了,嚴肅道:
“說吧年哥,我就是死,也絕不背叛你!”
于隱年點了點頭,又是一陣沉默,思前想后,最終到底是開了口:
“那啥,你知道,兩個男的,咋干那種事兒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