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搖頭,是下意識的反應。
于隱年的確沒動手,當時雖然混亂,但長眼睛的都能看見,只是許鵬輕輕碰了他一下,他就突然暈了過去,倒地不起,一動不動。
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對帶頭的男人道:“張隊,車里坐不下了。”
張隊點了點頭,擺擺手:“走。”
就這樣,蕭寂許鵬幾人,被帶走了。
在車輛行駛的聲音逐漸遠離,直到消失時,于隱年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馬不停蹄朝著于家村方向跑去。
所有人都在低聲議論:
“真是奇怪,以往這么點小事兒,哪能輪到鎮上的人來管?”
“誰說不是,上次趙大磊家的兒子,跟隔壁那小子打起來,腿都打折了,也沒見有人來管管。”
“運氣不好吧,趕巧了。”
“巧個屁,許鵬可是從外面回來的,今天這事兒,要我說,沒準兒有啥隱情呢。”
“聽說昨天晚上,趙奇被人打殘了,沒看見對方人,連聲兒都沒聽見,要我說,應該跟這件事兒有關。”
“嗐,反正跟咱沒關系,管那么多干啥。”
這邊,鄰里議論不休,都成了茶余飯后的消遣談資,各種推論猜測已然演變成了好些個版本。
另一邊,蕭寂坐在審訊室里,雙腿交疊,背挺得筆直,對自己故意傷人一事拒不承認。
“是他先動的手,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
拿錢辦事的人,也不會把事情做得太難看,答應許鵬可以幫他這個忙的時候,就跟許鵬說過注意事項。
不能先動手。
口供不能作假。
他只負責把人帶過來,可以給點教訓,但也要建立在事實的基礎上。
許鵬當時說的好好的,現在先動手的就變成了許鵬。
最多只能按打架斗毆來處理,關個幾天放出去了事。
負責審訊的小警官低頭做著記錄,問他:“許鵬為什么動手?”
蕭寂道:“因為我說他爹媽死了。”
小警官停下正在寫字的動作,看向蕭寂:
“這話可不中聽。”
蕭寂理所當然看著他:“但不犯法。”
小警官盯著蕭寂看了一會兒:“重新,仔細描述一下事發過程。”
蕭寂便又將剛才說過的,從一開始許鵬喊于隱年吃飯,一直說到他被帶到這里之前,和上一遍一模一樣,一個字的出入都沒有。
小警官沉默了片刻:“這是你提前背好的嗎?”
蕭寂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那小警官,淡淡:“不是。”
小警官也沉吟了片刻,覺得這件事,提前背好臺詞的可能性不大。
蕭寂的過程描述的很詳細,誰說了什么話,誰做了什么動作,都無比詳盡,還用較多的語言描述了許鵬是怎么將于隱年推暈的這件事。
他總不可能提前就知道今天這些事是怎么發生的。
又不是表演節目的彩排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