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什么都沒提。
許鵬從病床上坐起來,裝模作樣:“都是我們一個村的,和趙奇,我表弟關系還不錯,我回來時間不長,不怎么熟,打過幾次照面。”
“怎么了?”
張隊看著許鵬:“趙立死了,趙強腰椎斷裂,癱了。”
許鵬聞言,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沒說話。
但張隊卻從他的神色間發現了一絲端倪:
“如果你知道什么內情,希望你能配合我,許鵬。”
許鵬現在腦子里一片混亂。
張隊算不上特別正直的人,但大事上絕不含糊,任香的事,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去。
現在趙奇廢了,趙立死了,趙強癱瘓,也就是說,除了任香之外,這件事的當事人,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任香是個姑娘,要名聲,絕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那么,只要他不說,就沒人會知道,這件事背后還有什么隱情。
許鵬迅速捋清了思路,對著張隊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前一段時間,我表弟的未婚妻,突然跟他說算了,之后我表弟又無緣無故被人打了一頓,是誰干的,沒人知道。”
他大致跟許鵬說了趙奇未婚妻的事。
他不能什么都不說。
但也不能說的太多。
站在表哥的角度,知道一些,但模棱兩可,也算合理。
張隊盯著許鵬:“所以你懷疑,是你鄰村的人打了你表弟。”
許鵬嗯了一聲:“或許,趙立和趙強也和鄰村那些人有恩怨也說不定。”
張隊搖頭:“不是他們做的。”
許鵬不明所以:“您怎么知道?”
張隊道:“自從蕭寂進了拘留所,于家村那一群年輕人,就一直等在拘留所大門外,他們帶了干糧,除了上廁所,沒有一個人離開過拘留所門口。”
許鵬愣住。
他張了張口,半晌道:“難道您就不覺得這種行為過于刻意了嗎?”
張隊不在意這個:
“不管刻不刻意,他們沒影響公務,我不能趕他們離開,而事實上,不管他們知道什么,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張隊和許鵬沒聊幾句,就離開了醫院。
而繼趙強之后,許鵬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許鵬是不會說謊的。
蕭寂人在拘留所,不可能出的來。
于隱年帶著他那一群人就守在拘留所外,這事顯然也不是他們干的。
那會是誰干的呢?
張隊在跟許鵬聊完之后,去了拘留所,找到了于隱年。
彼時,于隱年正躺在牛車上,臉上蓋著草帽睡午覺。
連續兩天等在外面,風餐露宿,就算牛車再不舒服,于隱年也睡得正香。
感覺到有人在拍他肩,猛地睜開眼,從牛車上翻起來,下意識開口:
“蕭寂出來了?”
誰知,剛說完,就看見了站在一邊看著他的張隊。
兩人面面相覷,張隊道:
“不出意外,他明天就可以出來了。”
于隱年對這個張隊沒什么好印象,嘴角一扯:“您有事兒?”
張隊看了眼于隱年身邊一群虎視眈眈的漢子,點了下頭:
“有空嗎?請你喝杯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