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去充實于隱年的人生。
書店在一家一家的開,蕭寂買了房子,買了車,還開了工廠,西裝革履的談起了生意。
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他和臨近畢業忙的不可開交的于隱年之間,少了很多相處膩歪的時間。
在蕭寂再一次出差半個月之后,于隱年終于爆發了。
兩人坐在車里。
蕭寂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手腕上戴著昂貴的手表,修長漂亮的手握在方向盤上,左手無名指上,還戴了一枚戒指。
于隱年看著三十多歲,卻依然和十年前初遇時沒什么兩樣的蕭寂,氣不打一處來:
“你打扮成這樣,一走半個月,去見誰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富貴迷人眼?忘本了是嗎?”
蕭寂平靜如常,聽著于隱年的控訴,冷靜地看著他:
“首先,我出門在外,一直是已婚人士的身份。”
于隱年聽不進去:
“那又怎么了?你長成這樣還他媽有錢,有的是人往你身上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滕洲那邊的公司負責人,那個姓梅的大姐,天天給你寫信!”
蕭寂看著于隱年:“你當然知道,信箱地址留的是書店,每天都是你在收。”
他根本也沒有瞞著于隱年的打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如果不出差,于隱年除了上課,就是圍著他打轉轉。
他要是出差,必定要找一個可以打電話的住所。
每天晚上,通著家里的座機,直到于隱年睡著。
于隱年學的是財務方面的專業。
蕭寂公司里的每一筆賬,包括他自己的私賬,于隱年都門兒清。
蕭寂知道,于隱年不是不信自己。
他只是想自己了,在鬧脾氣。
他便只能將磨人的于隱年按在車里收拾。
直到于隱年繳械投降,才保證道:
“你畢業前,我會盡量避免外出。”
于隱年這才滿意,嘴上卻道:
“你該忙忙你的,別整的好像我有多矯情一樣。”
說完,想了想,又對蕭寂道:
“你想要個保鏢嗎?”
蕭寂直言:“不想。”
于隱年又問:“那助理呢?秘書?”
蕭寂淡淡:“有話直說。”
于隱年就開始樂:“你就知道我有話?不如你猜猜?”
蕭寂根本用不著猜,說句難聽話,兩個人相處久了,于隱年一個眼神,蕭寂就知道他想要擺什么姿勢。
聞言直接道:“想接林貴來城里。”
于隱年嚯了一聲,又不吭聲了。
于是,一周之后,于隱年就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林貴和任香。
于家村的村民保守封建,任香在村里,怕是一輩子都嫁不了人了。
那天于隱年沒說,但他的未盡之言,蕭寂是明白的。
給任香一條出來的路,天高海闊,未來的事,有福之人,必有自己的福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