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說白了,也都不算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
蘇隱年管著兩家公司,現在偶爾來一趟,周末來接他回去就已經很折騰了。
蕭寂如果跟蘇隱年說他適應不了,他怕是會隔天就在這附近置辦一套房產,天天下班回來找蕭寂。
蕭寂不想他太累,到底是開口道:“能適應,挺好的。”
蘇隱年這才放心不少,抬手做了個趕人的動作:
“回去吧,好好學習。”
蕭寂說了聲好,轉身進了宿舍大門。
平靜的告別,沒有親吻,沒有擁抱。
他上了樓,回到宿舍,走到陽臺,從窗戶向下望去,卻看見蘇隱年依舊站在原地。
沒有抬頭,只是點了支煙,站在路邊,西裝革履的模樣,與這校園里青春洋溢的氣息格格不入。
許久,當他手里的煙頭燃了一半時,才似有所感的抬頭朝蕭寂看了過來。
遙遙相望時,兩人都沒做出什么特別的舉動。
待蘇隱年手中香煙燃盡,才抬手對著蕭寂做了個告別的手勢,轉身離開。
于此同時,蕭寂身后,也傳來一道男聲:
“蕭哥,看啥呢?”
蕭寂回頭,看著室友a拿著浴巾好奇地向窗口張望,突然開口問他:
“你有女朋友嗎?”
室友a一愣:“沒有。”
“那男朋友呢?”蕭寂問。
室友a面色古怪:“那就更沒有了。”
蕭寂總結:“沒對象。”
室友a不明所以:“沒有啊,咋的了蕭哥?”
蕭寂便關上了陽臺的窗戶:
“那你問什么?說了你懂嗎。”
說完,他便離開了陽臺。
室友a愣在原地半晌,突然明白了什么,一個箭步沖到窗邊,拉開窗子伸著脖子朝外看去,只可惜,路燈之下,早已沒了蘇隱年的身影。
蕭寂趁著室友a趴在窗前看熱鬧的功夫,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就先一步進了洗手間,反鎖了門。
洗完澡,爬上硬邦邦的床板,拿出手機,給蘇隱年發消息:
【到哪了?】
蘇隱年秒回:【還有半小時到家。】
蕭寂便沒再回復。
等到半小時以后,直接撥了通電話過去對蘇隱年道:
“別掛電話,睡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彼時,蘇隱年剛進門換了衣服,正在感慨這偌大的房間里空蕩蕩地讓人心慌,聽見蕭寂這話,立刻就覺得房子都小了起來,滿滿當當沒處落腳。
從這一天之后,每晚,蕭寂上了床,蘇隱年也洗漱完之后,兩人就這么通著電話,話說不了兩句,只聽著對方呼吸聲入睡。
蘇隱年的確很忙,兩人平時白天的交流也不算多。
但到了周末,蘇隱年也一定會推了手里的工作,來接蕭寂回家。
肆無忌憚的折騰一整個周末之后,再半死不活地在周日晚上,將蕭寂送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