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來。”蕭寂開口,語氣算不上好。
祁隱年來的時候,的確是有些氣勢沖沖的,他本來在蕭寂臥房里等著,打算等蕭寂一回來,就把劍橫他脖子上質問他去赴三皇子的宴,是何用意。
結果蕭寂人回來了,卻沒回臥房,直接去了浴房。
浴房門外又沒貼牌子,祁隱年又不知這破地方是用來干嘛的,想都沒想就跟在蕭寂屁股后面潛了進來。
誰承想,一進來,就看見蕭寂脫了個溜光。
祁隱年腦子當即一片空白,除了那一閃而過的白花花身影,腦子里就只剩了蕭寂的后背,窄腰,又長又直的兩條腿,還有
下一秒,蕭寂入了水,而祁隱年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那帶著無比強勁力道的水珠便穿透了屏風,直奔他而來。
所幸,他反應夠快,橫起手中長劍將其擋了下來。
祁隱年從屏風后走出來,面色不善道:
“傳聞九千歲武力高強,整個皇城無人能出其右,早先不曾交過手,我還嗤之以鼻,如今看來,當真是我小瞧你了。”
蕭寂大半身子泡在乳白的泉水中,只有大半胸膛在水面上若隱若現。
他閉著眼,聲音里帶著幾分倦意:
“殿下恕罪,莫要跟奴才一般見識。”
祁隱年見他這副模樣,也不知為何,先前那些早已準備好的質問,就這樣哽在了喉頭。
他隔著泉池,透過霧氣,蹲下身,看著蕭寂,半晌沒說出來話。
蕭寂今日的疲憊并非作假,這副身子本就有虧損,昨夜一夜未眠,白日里出宮辦了事,回來便去赴宴,又趕急趕忙去了趟崇華殿,平白被皇帝惡心了一番。
此刻泡在這泉池中,許久,才舒坦了些許,主動道:
“我需要給他們錯覺,殿下,只有他們主動來拉攏我,很多事,才能順理成章的繼續往下。”
祁隱年聞言,蹙了蹙眉:“蕭寂,你在拿自己當誘餌,讓他們上鉤嗎?”
蕭寂沒否認:“我身負惡名,這皇城之中,包括殿下在內,誰人提起我蕭寂不想辱罵兩句,更甚者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也難解心頭之恨。”
“但若論起這皇權斗爭中最想拉攏的對象,又有誰,敢說不是司禮監臭名昭著的蕭督主?”
“五殿下,您敢嗎?”
祁隱年反駁不了。
因為無論蕭寂如何可恨,他在這皇城之中的眼線網,關系網都是不可撼動的,最主要的是,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
奪嫡一事,若是得到了蕭寂的支持,說句事半功倍,都是太收斂了。
至于事成之后,蕭寂的下場,也同樣不言而喻。
祁隱年直勾勾地看著蕭寂的臉:
“你選了我,就不怕我日后翻臉不認人,讓你不得好死嗎?”
蕭寂睜開眼,隔著霧氣,望向祁隱年:
“你不會的,祁隱年,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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