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蕭寂道:“春芳宴,是右相的私產。”
而右相,則是二皇子的親舅父。
這樣一來,蕭寂與太子見面之事,二皇子必然已經知曉了。
祁隱年瞇眼:“挑撥離間?”
蕭寂本不想在事成之前和祁隱年說太多,最主要的是,這其中環節甚是繁瑣,解釋起來也實在費勁,蕭寂本就不善言辭,覺得這一套流程下來要說許多話。
便突然可疑的沉默了,有些后悔開了這個頭。
祁隱年見他沉默,心中焦急:“說話,蕭寂。”
蕭寂默默嘆了口氣:“春芳宴對面,是錦瑟園,花魁絮娘是我的人,命格上有些說法,幾日前,我便命人知會她對右相嫡子出了手。”
右相嫡子本不算好色之人,但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時常來往于春芳宴,免不了要遇到那絮娘。
絮娘是經過專業培訓的,本身人就貌美,再加上那一套含羞帶怯,欲拒還迎,若即若離下來,勾搭個不曾婚配的公子哥兒簡直是手到擒來。
但太子不是,太子滿心滿眼的爭權奪勢,從不沉迷于女色,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讓太子攪和進來。
祁隱年聞言,大致明白了蕭寂要做什么,問他:
“可用我插手?”
蕭寂說到這兒,已經開始覺得口干舌燥,頭暈眼花了,搖搖頭:
“殿下只需明哲保身,我要你兵不血刃,干干凈凈的坐上那個位置。”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重重砸進了祁隱年心里。
皇權之爭,執棋者滿手鮮血,誰人不是踩著無數尸骨爬上去的。
說是天子,一路上也是造盡了殺孽,功績或許能抵因果,但古往今來成帝王者,晚年卻又有幾個不是孤家寡人,眾叛親離。
但現在,蕭寂一句話,便將殺孽扛在了自己身上。
祁隱年半晌沒說出話來,張了張口,暗罵一句:“蕭寂,你究竟有何目的?”
蕭寂卻什么都沒再多說,只咳嗽了兩聲,一副不愿再與祁隱年多言的模樣道
“時辰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歇著吧。”
祁隱年此刻被蕭寂釣得不上不下,一邊不可自抑地懷疑著蕭寂的用意,一邊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受在心底瘋狂滋生。
他抬手一把按住蕭寂的后腦,對著蕭寂的唇便吻了上去。
蕭寂現在心情不好,祁隱年尚未跟他道歉,就動了嘴,便更讓他不悅了。
于是他咬了祁隱年。
祁隱年嘶了一聲,退開和蕭寂之間的距離,剛想罵蕭寂是狗,話到了嘴邊,卻下意識又咽了回去,用力掐住蕭寂的兩腮,重新吻回去,威脅道:
“老實點,再反抗,我今日便在此處辦了你。”
蕭寂執法多年,最不吃的,就是威脅那一套。
祁隱年此話一出,便再一次挨了蕭寂一腳,被蹬下了床。
祁隱年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毫無防備地挨了一腳,結結實實坐在地上,剛想發脾氣,就被蕭寂抽出了他的佩劍,橫在了自己頸間,淡淡道:
“殿下最好是,別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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