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之突兀,讓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了過去。
那飛虎將軍之子聞聲,收了劍,看向南嶺之人,臉色鐵青:
“不知諸位是在笑什么?”
南嶺眾人漸漸收了笑聲。
圣女婪知銀鈴般的嗓音在大殿之上響起:
“這便是大盛將軍府上的劍法嗎?恕我直言,花架子罷了,小將軍,若是你只有這般本事,怕是連我都打不過呢。”
那小將軍聞言,耳根一紅:“大言不慚!比試比試!”
他這話一出,飛虎將軍當即起身:
“墨兮,休得無禮!”
墨兮蹙著眉,滿臉不服。
皇帝見狀,面上笑意不減:
“除夕宴,當圖一樂,年輕人,讓他們比試比試又何妨?”
皇帝這話一出口,那婪知當即便起身離開了席間,對皇帝行了一禮:
“請陛下賜劍。”
宮宴之上,除了皇帝親衛,任何人不許帶兵刃利器入殿。
墨兮手上那柄,份量不足,且未開刃,只當玩鬧用。
眼下婪知開了口,蕭寂便又從此類“道具”中抽了柄纖細漂亮的長劍,派人送到了婪知面前。
婪知接過劍,一個轉身,便刺向了墨兮。
兩人在大殿之內較量起來。
墨兮雖未曾有幸上過沙場,卻也是自幼習武,一招一式都是飛虎將軍親傳。
如今火候未到,卻也絕非常人能比得了的。
但那婪知身輕如燕,劍法奇快,不出十個回合,劍刃便先一步,橫在了墨兮頸間。
眾人色變。
這,可謂是南嶺對大盛的挑釁。
婪知收了劍,對墨兮抱拳:
“承讓了,小將軍。”
長樂殿內喧嘩聲頓起,而婪知的挑釁,還在繼續:
“傳聞大盛尚武,高手如云,如今看來,倒是有些令人失望了,不知可還有人,能讓婪知開開眼嗎?”
正如婪知所說,大盛尚武。
飛虎將軍盛名在外,上陣殺敵一把好手無人敢置喙,拼的是一力降十會,他親自教出來來的兒子同他也是一個路數,最顯著的缺點便是靈活度不足。
而且墨兮如今到底是年輕,火候不足。
若是朝中老一輩武將應戰,婪知那一套劍法倒也算不得什么,但婪知是晚輩,在這宮宴之上,也沒有讓老一輩去出風頭的說法。
飛虎將軍如今不惑過半,跟個小丫頭比試,怕是才要丟盡了大盛的顏面。
能應戰的,只能是在場的諸位小輩。
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面對婪知的挑釁,不少武官家中子弟,都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在眾人注視下,定國公府世子起身上前:
“我來!”
婪知身法詭譎,那纖細長劍在她手中,便和她腕間那條蛇一般滑溜。
很快,定國公府世子也敗下陣來。
而接下來,大盛一連六七個武官家的公子哥上陣,都接連敗給了婪知。
皇帝掛在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僵硬了起來,低聲問蕭寂:
“可能看出些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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