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知大驚失色,想要閃避,卻已然來不及了。
祁隱年手中那柄長劍,就以未開刃的姿態,帶著破風聲,毫不留情地,將婪知手里那柄纖細長劍劈成了兩段。
婪知右手一麻,那另一柄劍,便落在了她左手手腕的蛇身之上。
白蛇掉落在地,七寸之處,被砸出了一道凹陷,皮肉分離,當場便斷了氣。
婪知左手一陣劇痛,不出意外,腕骨應該是裂了。
祁隱年收了劍,將劍尖杵在地面上,舔了舔虎牙,看著婪知蒼白的小臉兒:
“手重,得罪了。”
說罷,便轉身往席間走去。
剛邁開腿,就聽那南嶺的圣子起身開了口:
“殿下殺了我南嶺圣物,還需給南嶺一個交代。”
南嶺挑釁在先,在大盛的地盤上,讓了他們一分,他們就會變本加厲,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將來其他三方有樣學樣,大盛威嚴何在?
眼下大盛眾人心口方才憋著的那口氣,才剛紓解了不少,必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眾人重新將這口氣憋回去。
祁隱年聞言,回頭看向圣子寶林,面露嘲諷:
“怎么?你說是圣物就是圣物?找茬找到我的頭上來了?我若說你方才進殿之時腳下踩死的螞蟻是我大盛圣物,圣子是不是,還得給我大盛一個交代?”
寶林看著婪知捂著手腕,痛苦的神色,咬了咬牙,轉身跪地,對皇帝道:
“還請陛下做主。”
皇帝笑著道:“行了,你們南嶺那點小心思,朕看得出來,婪知要比,我皇兒應了,南嶺便該愿賭服輸。”
說罷,對蕭寂道:“傳醫正,待圣女下去歇著。”
蕭寂應了一聲,走到婪知面前,淡淡道:“請。”
寶林還想再說些什么,一偏頭,就看見祁隱年正盯著自己肩頭的蝎子,雙眼間滿是惡意。
他咬牙將這口窩囊氣咽了回去,謝過皇帝,不再吭聲。
蕭寂帶著婪知出了長樂殿,朝宮中早已為他們安排好的住所而去。
婪知跟在蕭寂身后,一路上,一言未發。
直到到了使臣所暫住的邀月宮,見四周無人,婪知才開口道:
“久聞九千歲大名,若不出所料,南嶺的蠱王,八成是要用在掌印身上了,掌印對此事,可有何想法?”
蕭寂看著婪知,波瀾不驚:“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婪知不信:“沒有人會心甘情愿赴死的,掌印若是愿意,或許,我可以替掌印想想辦法。”
果然,那蠱,不是白送的。
南嶺之人對大盛宮里的情況似乎頗為了解,送了這蠱毒,看似是想幫著皇帝拿捏了什么人,為君分憂。
實則,卻是想以此來拿捏被下蠱之人。
蕭寂聞言,毫不猶豫道:
“蠱,用在哪里尚且未下定論,若是真用在臣身上,便是臣命當如此,陪君入皇陵,是臣殊榮,便不勞圣女費心了。”
:<ahref="https://0d6f590b"target="_blank">https://0d6f590b</a>。手機版:<ahref="https://0d6f590b"target="_blank">https://0d6f590b</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