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滿朝文武頭頂,大盛祖廟殿之上,盤旋了起來。
瘆人的啼叫聲響徹了大盛皇宮,大有遮天蔽日之勢。
喧嘩聲頓起。
烏鴉古往今來都被人視為不祥之兆。
大盛本就信奉這些,祭祖大日,無數烏鴉集結此處,代表著什么,不言而喻。
皇帝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
無人回答,皇帝猛地咳嗽了兩聲:“宣曲爭!”
他話音剛落,遠處,一老者便一路小跑,來到了祖廟之前,正是司天臺監正。
他抬頭望了望天,什么都沒說,只是偏頭看了一眼正跪在祖廟中還對此一無所知的六皇子,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眾人大駭。
蕭寂親自上前,蹲下身,伸手捏在曲爭脈搏之上,許久,才起身面相皇帝,淡淡道:
“陛下,曲監正,薨了。”
而那懷揣著滿心希望和抱負,還正舒心與剛剛敲打了祁隱年一下的六皇子,給老祖宗上完了香一出來,聽見的,便是蕭寂平靜的聲音。
他抬頭,看見天上密密麻麻盤旋的烏鴉,如遭雷劈。
祭祖之事,就此被打斷。
曲爭活了一百多年,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六皇子祭祖祈福之時,壽終正寢。
皇帝剛好起來的心情也再一次沉到了谷底,當即下令要在祖廟吃齋念佛七七四十九日。
他身子不好,要在這祖廟中待四十九日,有沒有命下來,還是兩說。
最后到底是在一眾近臣勸阻下,將此重任,交給了穩重自持的二皇子,文武百官就此打道回府。
而因為曲爭臨終前,到底是什么都沒說出來,這件事就這樣落下了謎團。
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六皇子,也被下令,軟禁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而最致命的是,此事在皇帝三令五申不得宣揚出去之后的三天里,到底還是在皇城大街小巷之中,傳了個遍。
宮里忙上忙下足足三日。
蕭寂被皇帝使喚地團團轉,三日來幾乎沒合過眼。
直到初四夜里,祁隱年實在心焦地想去找蕭寂,又怕蕭寂還沒處理完這亂七八糟的破事,自己會給他添亂。
他來來回回在自己寢殿里溜達,看得林栩眼皮子直抽抽:
“殿下,您莫要再晃了,六皇子被讒言纏身是好事,怎的您倒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祁隱年煩躁,不想搭理林栩,擺擺手攆人:
“出去出去,你懂什么?”
林栩無奈,退出寢殿幫他將門掩好。
祁隱年左思右想,正打算去司禮監看看,若是蕭寂還沒回去,他再回來便是。
誰知,一轉身,他便看見,自己窗邊,竟悄無聲息地站了道人影。
祁隱年心中一凜,不等他仔細去看,一道凜冽劍光便刺了過來。
距離太近,祁隱年反應過來側身閃躲之際,劍刃劃傷了他的臉,狠狠鑲進了墻壁之中。
祁隱年反應極快,一把抽出手邊短刀擲了出去。
待祁隱年再回頭去看時,那身影卻已然消失在了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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