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陛下信任,是臣殊榮。”
祁隱年抽出自己的腳,反過來去踩蕭寂。
蕭寂沒再動彈,老老實實任他踩著,靠在椅背上,朝窗外望去。
宮里各處的混亂,與崇華殿無關。
這邊,蕭寂三人在崇華殿相對而坐,溫馨又詭異。
另一邊,追云殿。
六皇子換下身上的夜行衣,放在炭火盆里將其燒成了灰燼。
這些年他隱忍不發,比祁隱年還能藏,無人知曉他武功卓絕,無數次于深夜窺探著各宮消息。
他盯上祁隱年不是沒有理由的,而是因為他在不久前的夜里,看見了深夜偷偷前往司禮監的祁隱年,深知祁隱年和蕭寂私下關系不平常。
但無奈明面上還沒抓到什么證據,蕭寂便先一步被皇帝下了蠱。
空口本就無憑,沒等他抓住把柄,便被軟禁在了宮里。
只能出此下策,欲圖用祁隱年來洗清自己。
他自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正準備吩咐人打來熱水洗洗身上的晦氣,便聽見窗外有動靜,噠噠噠響個不停,似乎有人在敲窗子。
一開窗,便看見窗臺上蹲著只鷹。
鷹嘴里還叼著一只包裹。
六皇子不明所以,伸手從鷹嘴里接過包裹,那鷹便展翅飛離了窗邊。
六皇子剛伸手關上了窗,屋外便有人匆匆敲門:
“殿下,宮里有刺客,陛下命人搜查各宮。”
六皇子心中一凜,將包裹放在桌案之上,打開寢殿的門:“刺客?”
來傳話的宮人點頭:“殿下可有何吩咐?”
六皇子沉吟片刻,搜查之人眼下已經到了門外,有吩咐也已經來不及了,況且他平日里做事就謹慎小心,目前想來,應當也沒什么可擔憂的。
他擺擺手:
“迎人進來便是。”
宮人領命離開。
不多時,一群侍衛便嗚嗚泱泱地涌進了追云殿。
六皇子就這般敞著門,回到桌案邊,大大方方的,打開了那只沉甸甸的包裹。
血腥氣被凍結,層層拆封的過程中,六皇子尚未察覺到任何異樣,只是越拆,越覺得這包裹的布料,似乎有些眼熟。
而很快,包裹中,便露出了一絲秀發,和半截銅釵。
與此同時,帶頭的搜查侍衛,也抵達了六皇子的寢殿前,六皇子手一抖,一顆頭顱,便水靈靈地,滾到了侍衛腳下。
從容隱忍如六皇子,也在這一刻,頭腦陷入了一片空白。
而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叫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另一支搜查隊,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匆匆跑上來,手里拿著一只紅褐色木雕。
赫然是一只五爪龍,雕工精巧細致,面相兇狠卻帶頹敗之意。
而那木龍身上,還貼著道符紙,用九根鋼針牢牢固定著。
“大人,屬下從追云殿后院干涸的水缸中,發現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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