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瞳孔縮了縮:“陛下如何突然說起五殿下?”
皇帝閉了閉眼:“朕老了,當年也是這般過來的,天家子嗣多,最終能活下來的,沒幾個,權勢便是懸在自己頭頂的利劍,老六死了,無論其中是什么緣由,都給他們兄弟幾人敲了記響鐘。”
“虎毒不食子,蕭督主,朕這些個兒子,總得活下來幾個。”
面對皇帝突如其來的仁慈,蕭寂心里設了防,嘴上還是冠冕堂皇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臣人微言輕,精力有限,近日來更是時常覺得疲憊,管不了殿下們的事,如今也只愿伴君左右,為君分憂罷了。”
制衡之術,不過是帝王家的慣用手段罷了。
臣子間如此,皇子間更是如此,哪個孩子勢大,便要想著法的打壓哪個孩子,哪個孩子吃了虧,又要幫襯一把。
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們斗得你死我活。
祁隱年眼下面上像是吃了虧,皇帝吩咐任何人在這個時候去幫襯祁隱年都不合適,只能吩咐蕭寂。
但如此一來,也算是給了蕭寂和祁隱年正大光明見面的理由。
蕭寂不愿多管閑事的話,取悅了皇帝。
皇帝瞥了他一眼:“朕讓你去,你就去,蕭督主,如今這宮里,朕能信得過的,也唯你一人罷了。”
蕭寂心中冷笑。
信得過也無非是因為下作手段,自以為與蕭寂捆綁了命數。
若是換作下蠱之前,皇帝必然說不出這番話來,生怕蕭寂背叛了他另擇明主。
蕭寂離開后,放棄了當夜去昭陽殿找祁隱年私會的想法,只在翌日一大早,便順理成章地,去拜訪了祁隱年。
祁隱年昨日打從城門口回來就一直在等蕭寂。
等著蕭寂從崇華殿出來了,本以為蕭寂會去找他,誰知等了許久,人沒等到,只等到了一只綁著信筒的小伯勞。
蕭寂到昭陽殿的時候,祁隱年就在大殿門外候著,臉色陰沉。
看見蕭寂,便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蕭大督主嗎?這一大清早的,不出去殺人放火,怎么有空上我這兒來?”
不遠處的宮人聞聲都暗戳戳的豎起了耳朵。
蕭寂神色自然:“臣奉陛下旨意來探望殿下,不知殿下可愿給兩分薄面,借一步說話?”
祁隱年瞇眼:“督主當真有趣,都說了奉父皇旨意,我若攔了你,你豈不是又有借口背后告我的狀了?”
蕭寂抿唇:“殿下言重了。”
祁隱年嗤笑,瞪了蕭寂一眼:“請吧,督主。”
蕭寂一路跟著祁隱年進了昭陽殿,穿過花廳和長廊,到了后院。
祁隱年囑咐靠在門口發呆的林栩:
“我與蕭督主有話說,看好門。”
林栩聞言應了聲是。
祁隱年進了后院便將門關了起來,一言不發帶著蕭寂進了自己的書房。
剛一關門,便被蕭寂按在門上,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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