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晃,宴會開場將近一小時過去,付隱年依舊沒看到人。
他不禁開始感覺到煩躁。
有些主動上前來跟他搭話的雄蟲也都只得到了他一句:
“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靜靜。”
又坐了一會兒,付隱年終于還是沒忍住打開了通訊器,點開蕭寂的聊天框,想問問他,有沒有來。
還沒等開始輸入,腦子里便猛然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緊隨其后就是一陣頭暈目眩。
付隱年心里一緊,暗道,壞了。
精神海的混亂沒有前兆,開始后,便會愈演愈烈。
一開始,付隱年還能控制自己的行為,可一旦正式發作,他就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了。
他站起身,趁著自己意識尚還清楚,連忙向無人的角落走去。
但一樓的人太多了。
付隱年強忍著頭疼,找到一樓的電梯間,用力按了幾下標識著數字2的按鈕,上了樓。
二樓要清靜很多,悠長的走廊空蕩蕩的。
付隱年看見走廊盡頭似乎亮著微弱的光線,連忙朝走廊盡頭而去。
來到那個小陽臺,便反手將門關住鎖緊,癱坐在了小沙發上,面色痛苦的仰了仰頭。
正想蜷縮起身子,努力抵抗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和疼痛,余光卻猛然看見了一道穿著白色禮服的身影。
他身形一僵,定睛看去,便看見了自己找了一晚上,遍尋無果的蕭寂。
蕭寂從秋千上站起身來,走到付隱年身邊,蹙了蹙眉:
“付領主?”
付隱年喉結動了動,沒說話。
蕭寂坐在他身邊,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么了?”
付隱年眼前開始出現蕭寂的重影。
兩人距離很近,付隱年甚至能呼吸到蕭寂身上淡淡的香氣。
這個時候,按理來說,他應該對蕭寂說出自己的狀況,并請蕭寂幫忙。
但他說不出口,一來是潛意識里害怕蕭寂會拒絕自己。
二來按照他原本的想法,他應該先征得了蕭寂的同意,然后向蕭寂求婚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似乎帶著種趕鴨子上架,讓蕭寂拒絕都沒有余地的綁架感,來讓蕭寂安撫自己。
于是他只道:“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蕭寂漆黑的眸子盯著他:“你要挑選雄蟲,我一定會來。”
付隱年心頭狂跳,頭疼的快炸了:“什么意思?”
蕭寂看著付隱年眼底開始泛紅的模樣,突然伸手,將他抱進了懷里,輕輕拍著付隱年的背:
“放松,付隱年,交給我。”
付隱年張了張口,咬牙道:“你不用勉強。”
蕭寂噓了一聲,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香氣,貼在付隱年耳邊,小聲道:
“安靜,閉上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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