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隱年,你精神海又開始紊亂了。”
隔著中島的寬度,蕭寂的目光落在付隱年的胸口。
付隱年也的確又開始頭疼了,看著面前的酒杯都出現了重影。
他喉結動了動,對蕭寂道:“抱歉。”
蕭寂看著他:“你現在該做的,不是道歉。”
他站起身,赤腳走到付隱年身邊,抬腿,踩在付隱年的高腳凳上,伸手捏住付隱年的下巴,輕聲道:
“是求我。”
餐廳冷白的燈光照在蕭寂臉上,讓蕭寂本就白的不像話的皮膚看起來已經幾乎快要透明了。
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蕭寂的臉頰上泛著一絲淡淡的紅暈,原本漆黑到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也染了一絲迷離,薄唇殷紅,看得付隱年小腹一陣燥熱。
此時,蕭寂那只白瘦漂亮的腳就踩在他面前,付隱年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蕭寂的冰涼的腳踝,一路向上摸去。
他閉上眼,低頭吻了吻蕭寂的膝蓋,站起身便打橫抱起蕭寂進了臥室。
和上一次的淺嘗輒止不一樣,這次,大抵是環境太過安全,狀態也十足到位,付隱年到底是在蕭寂的引導下,做了些本不該在婚前做出的行為。
脆弱的雄蟲在這種事上是不需要出力的。
付隱年吻過蕭寂額頭冒出的觸角,在滿室異樣的香氣中,做著情人之間最隱秘的行為。
和過去不同。
這一世,付隱年格外要強,如果不是有些東西性質不變,蕭寂甚至會恍惚覺得,自己才是被萬般疼愛的那一個。
付隱年一開始甚至還很小心翼翼地問蕭寂:“疼不疼?”
而在蕭寂不適應地掌握回主動權之后,還看見了付隱年受寵若驚的神情,然后開始問蕭寂累不累。
付隱年身上的蟲紋這一次在尚未結出鱗片時便全部褪去。
最可怕的是,結束以后,付隱年便立刻起身,先是收拾了自己,然后便再一次抱著蕭寂去了浴室。
彼時,已經到了后半夜。
蕭寂被付隱年鞍前馬后的伺候完,從浴缸里撈出來擦干凈放回床上之后,付隱年才坐在床邊點了支煙,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蕭寂看著他,不知道付隱年現在的情緒從何而來,搜腸刮肚了半天,從過往對情侶之間相處模式的見聞中,選取了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但一定能套出話來的辦法。
他沉吟片刻,開口道:“怎么,對我不滿意?”
付隱年聞言,抬手揉了揉蕭寂的腦袋:“瞎說什么?跟你沒關系。”
蕭寂哦了一聲:“想前任了。”
付隱年臉色一變:“說什么胡話?我哪里來的前任?”
蕭寂繼續故意:“你都一百多歲了,有個前任有什么稀奇的?”
臥室里冷氣開的很足,付隱年給他掖了掖被角,像哄小孩那樣隔著被子拍了拍他:
“吃醋了?”
蕭寂否認,用無比平靜的語氣,說著詭異的話:“沒有,誰還沒有個過去?說出來我聽聽,保證不生氣。”
付隱年便突然笑出了聲。
半晌,抬手掐了把蕭寂的臉蛋:“還說沒有?臉都快綠了。”
蕭寂依舊板著臉:“所以,你在想什么?”
付隱年抿了抿唇,他本來是不想說的,畢竟就算是說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反倒顯得他矯情。
但蕭寂眼下話都問到這里了,付隱年也只能沉默片刻后,嗐了一聲,故作輕松道:
“讓你白費這么大努力,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