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寂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但在回過味,明白付隱年是在說什么的時候,頓感一陣無語。
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
“我說過的付隱年,我不需要蟲蛋。”
付隱年不信:“沒有雄蟲會不需要蟲蛋。”
蕭寂跟他說不通,只能勒著付隱年的脖子重新將人按倒在床上,吻了上去。
折騰到這個時間,無論是付隱年還是蕭寂,都已經開始疲憊了。
蕭寂抬手關了臺燈,和付隱年面對面躺在床上,用極盡纏綿的吻,試圖讓付隱年平靜下來。
付隱年也的確吃這一套,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但大概是因為今天的話題談論過了,而付隱年在入睡之前,腦子里想的也是類似的事,夢里,他夢見了自己和蕭寂的婚后生活。
不知道為什么,夢里的蕭寂,似乎和付隱年認識的蕭寂完全不同。
相比較而言,夢里的蕭寂似乎格外鮮活,會約他出去吃飯,會插花做小蛋糕,會大哭會大笑,會鬧脾氣問他為什么總是不回家。
在付隱年潛意識的認知里,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會把全部的耐心都用在蕭寂身上的。
但事實上,看著夢里的蕭寂,他卻只會覺得煩躁不安。
而果然好景不長,婚后不到三個月,蕭寂便從外面又領回來了一個雌侍,同樣是東方人的基因,是個七級軍雌,相貌上也是無可挑剔。
最關鍵的是,比起付隱年對待蕭寂的不耐和敷衍,那軍雌對蕭寂幾乎稱得上是唯命是從。
兩人日日糾纏,夜夜笙歌,將付隱年視為無物。
原本,付隱年覺得,自己是不會在意這種事的。
但當他隔著門縫,看見蕭寂和旁人糾纏在一起,兩人視線相對時,蕭寂面上又和現實重疊的冰冷,卻到底還是刺痛了付隱年。
付隱年在掙扎中睜開眼時,外面天色早就已經亮透了。
陽光穿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灑在蕭寂肩頭。
付隱年長出了口氣,看著身邊正在熟睡的蕭寂,湊過去,吻了吻他的肩膀,用力將人摟在懷里。
蕭寂輕聲開口:“付隱年,你做噩夢了。”
付隱年沒承認:“沒有。”
蕭寂便又問他:“溫離是誰?”
付隱年一愣,說來也是奇怪,往日里他做的夢都是極其零碎的畫面,等早上起來的時候,通常是不會記得夢里的場景的。
但今天不一樣。
付隱年居然清楚地記得,蕭寂領回家那位雌侍,就叫溫離。
他沉默片刻:“我說夢話了嗎?”
蕭寂嗯了一聲。
按理說,說夢話喊別人的名字,絕對是件會讓伴侶之間很難接受,甚至無法釋懷的事。
但蕭寂的語氣里完全沒有質問和不滿。
付隱年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咽了口口水,問蕭寂:“我說什么了?”
果不其然,蕭寂學著付隱年的語氣,說了一句:
“溫離,收好你的蛋,否則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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