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隱年盯著蕭寂的腳趾頭看了半天,沉默片刻: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這種風格。”
于是,蕭寂也沉默了,片刻后,木著臉道:“我以為是你喜歡。”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而在沉默時,付隱年的腦海里,也突然閃過了一絲零碎的畫面。
他心里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一聲不妙,隨后,舔了舔嘴唇,對蕭寂道:
“我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蕭寂點點頭,沒什么特殊的反應,嗯了一聲:“我也覺得。”
但所謂,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付隱年一口否認自己昨天斷片了,什么都想不起來,蕭寂也很體諒他,為了幫他回憶昨天的事,只能親力親為,掐著時間,將昨天付隱年在他身上做過的事重新再做一遍。
區別是,付隱年今天是清醒的,蕭寂也是清醒的。
于是兩人便發生了一些分歧,首先,就是在蕭寂打橫抱付隱年,準備將人送到床上的時候。
付隱年整個人僵硬的不像話:
“我抱你就行了,你抱我算怎么回事?”
蕭寂強行抱著付隱年將他塞進被窩里:“一樣的。”
之后,便是付隱年放水的時候,蕭寂也不肯松開他,一直掛在他身上。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很羞恥。”
付隱年站在馬桶前,咬牙道。
蕭寂便問他:“你不愛我了嗎?”
付隱年抿唇:“我昨天就這樣?”
蕭寂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手里拿著付隱年的東西,在他耳邊輕聲道:
“噓.......”
付隱年打了個激靈,耳尖紅的快要燒起來了。
蕭寂對此恍若未見,事后還要夸贊付隱年,力道十足。
付隱年覺得自己快死了。
“不是,蕭寂,我昨天喝多了才能干出這種事來,你就是不喝酒也能面不改色的做出這種事來嗎?”
對此,蕭寂理直氣壯的很:“那咋了?”
但蕭寂會做的讓他想死的事還遠不止于此。
到了下午,兩人在床上躺著躺著,蕭寂便突然從床上翻起來,翻箱倒柜的翻出了幾何丙烯顏料,然后開始捧著付隱年的腳丫子,在他腳趾甲上畫小花。
如果付隱年家里有監控,他就能從監控里發現,蕭寂今天翻柜子的順序,都和昨天的自己如出一轍。
只是在這一塊,蕭寂需要對著自己腳指甲上的圖案來一比一復刻,比付隱年自由發揮更耗時,而且繪畫屬于蕭寂的短板,他覺得自己已經在很努力的復刻了,卻還是會在筆畫密集之處,描繪出一坨。
付隱年覺得很丟人,想掙扎,但站在蕭寂的角度,昨天蕭寂也是這樣強忍著放縱自己的。
于是他只能悶不吭聲地受著。
之后,他便看見,蕭寂在畫完后,拿出了通訊器,對著他的腳丫子拍了張照片,發在了星網上,配文案,一個豎起的大拇指。
付隱年抬手遮了遮眼睛:“還有這一出?”
蕭寂回頭看他:“你能給我點個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