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隱年喝了酒,回家的路上,是蕭寂駕駛的飛行器。
一路上,付隱年倒是沒和蕭寂發倔,但飛行器剛剛停下來,付隱年便開口道:
“你就坐著,不要走動。”
說完,自己從飛行器上下來,繞到蕭寂那一邊,打開蕭寂的駕駛艙門,再一次擺出了要背蕭寂的動作。
蕭寂便只能再一次任由付隱年背著自己進了家門。
付隱年將蕭寂放到門口玄關柜上,彎腰捏著蕭寂的腳踝親手給他換了鞋,伸手抱住蕭寂的腰,將臉頰埋在蕭寂胸口,不動了。
蕭寂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腦勺,問他:
“還順利嗎?”
付隱年點點頭,環在蕭寂腰間的手又緊了緊。
他喝了酒,話倒是不多,但格外粘人,不能容忍蕭寂離開他視線范圍內,且什么事,都忍不住想要上手幫忙。
他親手給蕭寂換了自己的睡衣,又不讓蕭寂穿褲子。
抱著蕭寂上了床,給蕭寂蓋好被子,就在一邊盯著蕭寂看。
不管是蕭寂要喝水,還是要拿東西,都得付隱年代勞。
如果蕭寂想要去洗手間,付隱年就得抱著他到馬桶前,然后完全不在意蕭寂的感受,直接出手幫他扶著。
等蕭寂結束,還要夸贊蕭寂力道十足。
然后帶著蕭寂和自己一起洗手,再重新把人抱回床上。
縱使臉皮厚如蕭寂,也覺得此般行為十足有些變態了。
他嘗試和付隱年溝通:
“我就在這里,不會跑,也不會突然消失。”
付隱年就握著蕭寂的手,吻他手背,吻他指尖,假裝聽不懂蕭寂在說什么。
但在付隱年自己想解手的時候,又會一言不發地偷偷溜進洗手間,第一時間將門反鎖。
然后迅速解決完自己的事兒,再立刻開門,確認蕭寂是否還在。
蕭寂坐在床上不動,付隱年還拿了指甲刀來,捏著蕭寂的手和腳給他修剪指甲。
然后從柜子里翻找出了幾小盒丙烯顏料,用最細的畫筆,開始在蕭寂圓潤干凈的腳趾甲上,畫小花。
畫完,還要呼呼的給顏料吹干。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畫完了那些花花綠綠的小花,又拿出通訊器,給蕭寂的腳丫子拍了照,發上星網動態,并配圖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然后對蕭寂道:“你能給我點個贊嗎?”
蕭寂看著自己亂七八糟的腳趾甲,抿了抿唇,到底是慣著付隱年,給他的動態點了第一個贊。
一整天,直到天黑之前,蕭寂都一直像是洋娃娃一般,任由付隱年擺弄。
好不容易捱到付隱年目光渙散打起哈欠,蕭寂才試探地對他道:
“睡覺嗎?”
付隱年迷離的雙眼盯著蕭寂:“你困了嗎?”
蕭寂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點點頭。
付隱年這才脫了褲子鉆進被窩,心疼的將蕭寂摟進懷里,一邊拍著他的屁股,一邊問他:
“想聽什么故事?”
蕭寂不想聽故事。
但是他不知道現在拒絕付隱年會不會造成什么他不想看見的后果。
于是他沉吟片刻,還是道:“講講你的過去吧。”
付隱年便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