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我。”
蕭寂對付隱年道,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付隱年當即拒絕:“戰場不是游戲,不行。”
蕭寂漆黑的眸子盯著付隱年:“你想過后果嗎?如果你回不來,你是打算看我找其他的軍雌,還是等到現任蟲后隕落,我去做新一任蟲后,又或者是看我自己在這里獨守余生?”
付隱年哽住。
征戰是每個軍雌的天職,雄蟲之所以可以娶很多雌侍,一來是因為他們數量稀少,精神海不穩定的軍雌需要雄蟲的存在來安撫他們。
二來也是因為,他們時常面臨著喪偶的困境。
他嘴上可以說,如果自己死了,還是希望蕭寂日后能好好過日子,照顧好自己,最好永遠不要想起他。
但事實上,他只要想到,萬一自己死了,蕭寂和別人甜甜蜜蜜過起了日子,他就覺得自己到時候必定會掀翻棺材板,恨不得現在就掐死蕭寂和那個尚不存在的假想敵。
萬一蕭寂真的死心眼,后半輩子就守著他付隱年的靈位過日子,付隱年更是心酸的恨不得打死了蟲皇了事。
“我不會死的。”
付隱年倔強道:“無論如何,我一定會活著回來。”
蕭寂松開付隱年:“不,付隱年,以你現在的狀況,只有帶上我,你才配說這句話。”
付隱年做最后的掙扎:“這很危險......”
蕭寂淡淡:“我不是累贅。”
因此,當付隱年駕駛著飛行器,趕往軍隊集結處,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毛茸茸軟綿綿的蕭寂時,只覺得自己應該到底還是瘋了。
他向蟲皇發送了攜帶家眷的申請,遭到了蟲皇的駁回。
馬上就撥打了電話過去:“陛下,我必須帶蕭寂去。”
蟲皇的語調格外嚴肅:“戰場攜帶雄蟲,你太兒戲了。”
付隱年還沒來得及說話,蕭寂便拿走了通訊器:“陛下,我是蕭寂。”
蟲皇在聽見蕭寂聲音的時候,心里泛起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雖然過去他和蕭寂并未聯絡過感情,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整個帝國那么多的高層,都默認了蕭寂將來長大會是他的第二任蟲后。
付隱年在選擇了蕭寂之后,蟲皇對付隱年就生出了幾分不滿,但秉承著寬容大度的原則,還是批準了,畢竟b級以上雄蟲任由付隱年自己挑選的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付隱年的挑剔人盡皆知,蟲皇也由此對蕭寂生出了幾分好奇心,想看看這只雄蟲除了等級高,還有什么其他過人之處。
他一直在默默關注著蕭寂,從付隱年和蕭寂突然領證,到兩人在模擬倉的事,蟲皇都心知肚明。
蕭寂和付隱年在游戲里并肩作戰,和他炸樓的場景,蟲皇更是反復觀看,甚至還因此和現任蟲后發生了爭執。
帝國最不缺的就是可以戰斗的軍雌。
這場戰爭,本也不是非得叫正在休假的付隱年去不可。
但蟲皇就是這么做了,抱著的是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他通過通訊器,對蕭寂道:“你好。”
蕭寂打開了自己通訊器的錄音功能,言簡意賅:“付領主身體抱恙,我不在,他的精神海隨時可能暴動,帝國應該不希望損失像付領主這樣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