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女子清脆的嗓音,一道青煙從高臺之中爆出,一位穿著青色紗衣的女子躍出,她戴著明珠白玉青龍冠,白面青唇,穿著層層疊疊的舞裙,隨著歌舞聲舞動。
與那些柔美過頭的舞姿不同,她的身體更加堅韌,舞姿更加強勁有力,帶著拼搏奮進之意。
沈彥青喝著酒,聽著曲,看著美人起舞。
這和他往日在花樓里做的并無二致,自然也十分舒坦。
這場宴會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男子說的一樣,就是一場,極其純粹的宴會。
歌舞升平,琴音瑟瑟。
沈彥青活了快二十年了,真沒見過這么純粹的宴會。
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暗度陳倉,沒有明珠暗投,也沒有刀光劍影。
真真是,服氣了。
就連這在座的二十多位俊美男子,都淡然的跟傻子似的。
沈彥青看著這些皆穿著華裳,戴著寶玉華佩的人們,嘖嘖稱奇。
他們這些公子,他還以為是男寵一類的角色呢?
畢竟他們穿金戴銀,地位尊崇,而在這里,還有一位風姿卓越的城主大人。
很難讓人不想入非非。
沈彥青在這邊嘖嘖稱奇。
而他不曉得,在一眾安分守己待著不動的男人之間,他搖頭晃腦的樣子也十分引人矚目。
也成功的吸引了位于高座之上男子的目光。
沈彥青這瞅瞅那看看,臉上滿是求知欲。
含珠巧笑嫣然的望著他,隨身伺候著。
而那位尊貴的男子,眼眸也不曾離開沈彥青。
沈彥青幾次和男子對視,望著那雙充滿了獸性的眼瞳,男人嬉皮笑臉,露出一個帶著輕佻之意的笑容。
那雙狐貍眼之中閃爍著光,看起來,倒有幾分刻骨勾引的意味。
藏輕輕的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
有趣。
真有趣。
沈彥青現在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經兒地方。
他也不知道等宴會結束后,他們這些“公子”們,會面對什么。
所幸什么也不知道,那就隨性來吧。
大不了一死。
沈彥青望著臉色一片局促之色的大師兄,嘴角勾起。
當然,他現在還是舍不得死了的。
畢竟,大師兄這么好玩,還沒逗夠呢。
白云色活了這么多年,還沒讓人這般服侍過,更衣上轎,端茶倒酒。
他看著自己健全的四肢,只覺得臊得慌。
又不是不能做!這,簡直了!
白云色看著對面風輕云淡,習以為常的沈彥青,心里竟然生出些羨慕,他要是能夠像彥青一樣,也不會這么窘迫了。
身旁的女子笑容溫柔,舉著酒壺,呵氣如蘭,“蓮公子,奴家給你倒杯酒。”
白云色坐直了,微微頷首,身子僵硬的很。
侍女嬌笑一聲,矮下身子,靠的很近,不急不緩的為男人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