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云色來說,和一個女子靠的這么近,已經是極其不妥當的事情了,更不用說,還要使喚人家。
大師兄微微合上眼眸,不去看那張芙蓉面。
但是淡淡的香氣始終圍繞在他身邊,那是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氣。
白云色的臉上熱熱的,耳根不知不覺就紅了,就連那張白玉般的臉上都染上了一層紅暈,好看的很。
侍候他的侍女滿意一笑,起身站好,“蓮公子,已經好啦。”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粉衣侍女是在逗弄他呢。
坐在不遠處的青云忍不住笑了出來,身旁的侍女也輕笑一聲,低聲道:“蓮公子真是嬌羞呢。”
青云哈哈哈的笑起來,跟犯了羊癲瘋一般。
沈彥青也坐在對面望著。
在場的幾位男子看過來,又淡定的轉回去,沒有任何言語表情。
白云色拿起酒杯,用那寬大的袖子遮住臉,嘟嘟囔囔道:“男子怎么可以說是嬌羞?”
他身旁的侍女聽見了,微微一笑,“怎么不可以,藍鯉還能稱自己英姿颯爽呢。”
白云色抬頭,一臉正色,“女子當然可以說是英姿颯爽。”
藍鯉樂呵呵的逗他,“那男子也可說嬌羞,現在蓮公子不就是嬌羞嗎?”
“男子怎么可以說是嬌羞?”
兩人一來一往。
沈彥青遠遠的望著,也能聽到兩人說了什么。
他看著眼前的歌舞升平,又看向那審視著他的女子。
這宴會也真是不講究,青云都快笑抽了,還不把他叉出去?
沈彥青眼珠子轉著,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
宴會舉行了一下午,等到那蕩漾的水波泛著昏黃的時候,高臺上如同雕塑般的侍女動了,她看著最后一支舞結束,對在場的諸人道:“各位公子,今日的湖宴已經結束,明日的湖宴,我們會派人去尋諸位的,請吧。”
然后在場的這些公子,就真的一個接一個的退場了。
沈彥青現在真的是摸不著頭腦了,興師動眾舉辦這種宴會,然后什么都不做?
他任由含珠攙扶著他離開,上了轎,沈彥青撩開那粉紗,向高臺看去。
他是最后一個離開的人,而此時,那穿著華美青裳的男子悠悠然的坐起來,直勾勾的望著他。
沈彥青想了想,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帶著一絲色氣。
小轎往外去,沈彥青放下簾子,毫不留戀。
藏一愣,轉而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撫摸著自己的手,嘶啞的聲音從那張薄唇中溢出,“有趣。”
左側的女子側過頭來,白如瓷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紅艷艷的唇瓣勾起,笑道:“大人看中了哪一位?”
右側的女子歪歪頭,畫的明艷美麗的臉上露出了僵硬的疑惑,“有誰入了眼?”
藏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發頂,不作聲了。
兩位侍女一左一右。
“大人又想起了那件事嗎?”
“大人又不開心了嗎?”
“那件事不好,大人不要想。”
“大人本來就不開心,這樣更不開心了。”
兩人嘰嘰喳喳,藏擺擺手,美麗的臉蛋上沒有表情,“好了,閉嘴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