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月眸色漸沉:
“原來你鬧這么大動靜,不只是要除劉寅,還是做給我看的,我說嘛,早早讓我訂了香雪樓的席面,這是生怕我沒注意到,錯過了好戲......”
王揚微微一笑:
“好戲轟動荊州,還怕蕭娘子不知道?主要是想吃香雪樓了。”
蕭寶月不信:“想吃香雪樓不會自己訂?”
王揚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蕭寶月:“自己訂不得花錢啊......”
“你!!!”
蕭寶月咬牙切齒,又氣又怒!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本來因為之前的胃痛臉色慘白,現在居然給氣得血氣上涌,又恢復了點血色!
她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人居然可以招人恨到這種地步!!!
這小賊難道是有什么特殊的氣人本領嗎?!!
王揚看蕭寶月氣急敗壞的模樣,勸道:
“你看你,一頓香雪樓的事兒,你至于嘛——”
“怎么不至于!!!”蕭寶月炸了。
“好了好了,不就是頓香雪樓嗎?我回請你!咱倆現在就去,到了之后,你盡管挑貴的點,我一聲不吭!”
蕭寶月冷笑不止:“這是設好伏兵等著我呢吧......”
王揚心中暗笑,口中道:
“你看你,多心了不是?我這是釋放誠意!你說從頭到尾我給了幾次誠意了?已經連讓兩步——”
蕭寶月打斷道:“你從頭到尾一次誠意都沒有!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什么讓步?你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讓我改尚書省的戶牒!!!”
蕭寶月怒視王揚!
王揚也不否認:
“你都能改尚書省給巴東王回信呢,改個戶牒不算難為你吧?再者令尊不是尚書仆射嗎?(副總|理)”
蕭寶月眸中閃過一絲譏誚:
“你想讓我父侯幫你做假戶籍?”
王揚向后靠了靠,語氣輕松隨意:
“也不一定非要麻煩侯爺吧?你堂堂侯門女公子,又兼著太子的差事,連這種小事都辦不成?”
蕭寶月看著王揚,眼神冷冽,緩緩說道:
“你真是......不——知——死——活——”
王揚一笑:
“子曰:‘未知生,焉知死?。’天下能知死活者,又有幾人?”
蕭寶月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
“你說得不錯。好,我可以幫你入籍,但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你讓錦場在絳襖的染料上做些手腳,或者換劣質染料,總之要讓它遇水掉色,這樣的掉色襖不必多,只做三百件即可。”
王揚頓生警惕:“你想做什么?”
“不要問我理由,這是交易。你放心,此事和你完全沒關系,兩千件錦袍,兩千件絳襖,只混進三百件有問題的,不會被察覺。這批貨是給蠻人的,蠻人懂什么絲綢?巴東王也不會細細查驗。就算察也無妨,除非浸水,否則能看出什么來?你把這三百件襖單獨裝箱,壓在最里面,到時一起交貨,神不知鬼不覺。”
王揚沉思不語。
蕭寶月無比鄭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