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王揖不會了。
他看著王揚的眼睛,似乎在捕捉什么信息。
王揚笑道:
“蔡伯喈說:‘相見無期,惟是書疏,可以當面’。馬融云:‘賜書,見手跡,歡喜何量,見于面也。’尺牘書札,千里面目。見字如面,展信如晤。叔父上個月才給我寄的書信,不算見面嗎?”
王揖先是一怔,然后眼角的細紋微微泛起,笑容一點點展開,笑指王揚,看向巴東王道:
“我這個侄子不錯吧?此我家騏驥也,興其宗者,必此子。”
巴東王目光落定在王揚身上,眼神復雜,輕聲道:
“是不錯......”
王揖話風突然一轉,看著王揚,輕搖羽扇,一臉惋惜:
“可惜長得沒小時候好看了。”
王揚一笑:
“侄兒小時是徒有其表,腹內草莽,與族叔完全沒有相似之處;長大后才得了族叔幾分神韻。”
王揖羽扇微微一僵。
這話乍一聽是好話,但怎么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呢?
巴東王看看王揚,又看看王揖,不解道:“你倆也不像啊。”
王揚悠悠道:“神韻者,在神不在貌。”
王揖淡淡說:“在骨不在皮。”
王揚眉飛:“聲同則處異而相應。”
王揖色舞:“德合則未見而相親。”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所謂家風,不過如是。”
巴東王都看傻了,心想這他娘的真是一家人啊,擱這兒對暗號呢?!
他費解問道:“你們之間到底是什么親戚啊?”
王揖一嘆:“一言難盡。”
王揚一吁:“說來話長。”
巴東王往后一靠:“沒事,本王挺好奇的,說說嘛。”
王揖道:“這么說吧,他太祖父堂侄的嫡長孫的表姑,和我烈祖父二房庶子的外家從侄的元孫,是同宗遠親......”
巴東王:啥????
王揚續道:“我曾曾曾祖母表兄的堂妹的元孫之女,又和叔父祖祖祖太翁的從叔的表從侄女,是同枝近戚......”
巴東王:啊????
王揖微微凝望虛空,似乎在感慨家族變遷:
“他們那一支早年分宗的時候輩分就亂了。本來我祖父與他高祖父同輩(大兩輩),后來他們那房承嗣大宗,兼祧小宗,平白漲了一輩,這才叫我族叔,若按照沒分宗前的原譜算,他還得叫我一聲叔公哩!”
巴東王只覺頭越來越大!
王揚靜靜摩挲玉佩,似乎在追憶舊日滄桑:
“難怪族叔當年在祠堂,站的是西首第七位,原來要避開昭穆之序。”
王揖點頭嘆道:
“不錯,我天祖堂侄的元孫之女,和你烈祖二房庶子的堂侄,出了同宗五服,所以——”
“停!”巴東王猛地一聲吼!
王揖、王揚一起看向巴東王。
巴東王深吸一口氣,露出個勉強的笑容:
“本王弄明白了,你們是......叔侄。”
叔侄齊道:“王爺英明!”
巴東王黑臉:英明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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