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恭兄,你要走了?”
時間來到貞元八年七月末,盛夏到來,。
當時的那匹瘦馬,經過一個多月的精心飼養,也已經膘肥體壯了。
這日,陸遠找到了韓愈辭別。
“我這樣的人,閑不住的,四處轉轉,四處走走。”
陸遠點了點頭道。
“那什么時候走?”
韓愈再次詢問道。
“或許明日,或許后日,反正就這兩三日吧。
對了,春香樓我還存了三萬錢,你以后過去記我賬上就行了,我也不知道還來不來長安。”
陸遠回復道。
“三萬錢?為何不取走?”
韓愈有些疑惑道。
“春香樓存一千,送一百,存萬錢送一千五,存五萬錢,送一萬。
只能花,不能取,只認卡,不認人,這卡你收著。
我這銀卡,是可以直接找花魁的,不過以你的才華,倒也是不需要這東西就能找花魁。”
陸遠將一張銀制卡片遞給韓愈道。
“春香樓還有這個?多謝謹恭兄了。
不過這認卡不認人,萬一這卡丟了怎么辦?”
韓愈也沒多作客氣,接過銀卡后,又看向陸遠問道。
“丟了就沒了,春香樓可不會認賬了的。
好了,走了,具體哪天走我也不知道,你也就不用去送了,今日就算是告別了。”
給了卡之后,陸遠起身朝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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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蘭,這是你的贖身契,另外在還有些錢財,能讓你在偏坊購個宅院,有份營生。”
兩天后,春香樓前,陸遠將佩劍掛在馬鞍上,而后將一個包裹交給了一直跟在身邊秋蘭道。
“公子,還是讓秋蘭跟在身邊伺候吧。”
秋蘭有些不舍的看著陸遠道。
“公子我有錢,到哪沒人伺候?
行了,別那么可憐兮兮的看著我了,我這一走也不知道去哪,你跟著我實在不方便,還是去過安穩日子吧。
走了。”
陸遠揮了揮手道。
“公子,韓公子讓我將這個交給你,他說你不喜離別,所以他沒來相送,這個便讓我轉交了。
公子,一路保重。”
秋蘭將一份書信遞給陸遠說道。
“嗯,保重。”
陸遠接過信件,點了點頭。
...........
“送李愿歸盤谷序?”
出了長安城,陸遠打開韓愈的信件,只見上面寫著一篇文章。
文章前面還有幾句感謝的話。
以及對不能前來相送的抱歉。
“太行之陽有盤谷。盤谷之間,泉甘而土肥,草木叢茂,居民鮮少........友人李愿居之。
愿之言曰:人之稱大丈夫者,我知之矣..........吾非惡此而逃之,是有命焉,不可幸而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