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和伍子胥在楚國鞭尸的問題上有那么點分歧,但伍子胥和他可是刎頸之交。
伍子胥被夫差逼死,他沒改投他國,對吳國下手,那都可以說孫武是君子了。
孫武雖然在戰場上主打一個陰狠,可在政壇上,他卻主打一個君子。
要是他也跟伍子胥一樣,那勾踐估計也只能學伍子胥來鞭尸夫差了。
伍子胥死,孫武走,此時的吳國,也就剩下一個表面強大了。
沒過兩年,在公元前482年,勾踐就趁吳王去黃池開會的時候,對吳國動手了,一戰直接滅了吳國大半主力,還把吳國的太子給抓走了。
后續九年之中,越國一點點的吞并著吳國,最后在公元前473年,時代剛從春秋過渡到戰國,吳國國都就被越國攻破。
夫差自殺,吳國自此滅國。
若是按照春秋戰國時間線來劃分。
吳國應該是戰國之中第一個被覆滅的國家了。
越滅吳一戰,從始至終,孫武都看在眼中。
但是他就靜靜的隱居在吳國國都附近的山野間整理兵書。
對于吳國九年的遭遇,他就那么看著。
在吳國被滅的第二年,勾踐也走上夫差的路子,把文種這個伐吳的功臣殺了,范蠡說的狡兔死,走狗烹也在此應驗了。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人吶,還是功成身退,知足常樂的好。”
看完一出好戲之后,陸遠感慨了一句,隨后帶著追云前往了下一處。
“我嘞個騷剛,這吳國就離譜,這都能讓越國起來?這還能讓勾踐翻盤?
有伍子胥,有孫武,王位上就是栓條狗在那,勾踐也翻不了盤啊!”
“伍子胥:你可以不懂勾踐,你也可以不懂越國,但你特么得懂我啊!我什么出身?那楚王的尸骨,我一寸寸砸碎的,我能不知道那復仇者的心態嗎?
你特么裝什么清高呢?這都不殺,現在好了被反殺了吧!”
“真的有點想不通夫差,這到底是要有多蠢,才能把這種天胡開局打崩?
人家兩王帶四二最多也就是拆開打,你倒好,你特么把兩炸彈撕了?你是真會玩的!”
“勾踐也是個狠人啊!
臥薪嘗膽,甚至還給夫差那樣看病,他要是還不成功,那真是天理難容啊!”
“成功?他是成功了,可剛成功就殺功臣?
也就是范蠡跑的快,慢跑一點估計都得死。
不過西施是真漂亮,甚至都發光了!”
“勾踐的成功跟他的隱忍確實有分不開的關系,但主要還是對手匹配的太離譜了,但凡換一個,他都活不了。
再傻的君主,即便不殺,也知道要把他囚禁起來吧,夫差倒好,把他放出去了,牛。”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天下每年都在發生著新的事情,晉國沒了,一分為三。
越國沒了,楚國又起來了。
衛國內亂不行了,秦國衰落了。
陸遠以腳步度量著天下,每經歷一國,便了解一番當地的傳聞之事。
開始是陸遠一個人走。
后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身邊跟了一個人。
他是魯國的一個史官。
叫什么,陸遠也沒去問,只不過順路,兩人便一起走一程罷了。
這一路下來,還了解到了不少的故事,有陸遠沒經歷過的。
比如昔年齊國的第一勇士陳不占。
雖然陳不占的事跡已經過去了近兩百年了。
但齊國卻還是有著他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