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崔杼弒其君的時候,齊國有一個叫陳不占的官員。
當他聽到王宮有亂的時候,他還在吃飯,聽到這消息后,嚇的是連筷子都拿不住了。
可他卻依舊讓人帶他去王宮,他要去護衛王上,要為國平叛。
結果一路之上,都是兩股顫顫。
同行的人跟他說,既然你這般膽小,那不如回去躲好。
結果陳不占回復了一句,膽小是他自己的事,平叛是國事,怎能因自己的事而放棄為國平叛呢?
可還沒走到王宮,半路上聽到有刀劍碰撞之聲,陳不占就被生生嚇死了。
就這樣一個人,在他死后的數百年后,齊國依舊有著他的故事,甚至還將他評為了齊國第一勇士。
對于這故事,跟在陸遠身邊的史官,那是奮筆疾書,將這事情給記錄了下來,但陸遠并沒有太大感觸。
一來是陸遠知道這事。
二來,此時的陸遠,對于一人一事一國的變遷發展,已經不放在心上了。
他雖然在走,雖然生活方面宛如常人。
可實際上,陸遠卻不知是何時,進入到了某種奇妙的境地之中。
對于外界的很多事情,陸遠都顯得很是淡然,似是無情之人一般。
除了陳不占的事情之外,這一路上,他們還聽到了關于專諸要離的故事。
有兵家孫武的,有儒家孔子的,有道家老子的,也有各家各派,如墨家,法家等等。
春秋戰國,真可謂是一個思想百花齊放的時代了。
但這些,跟陸遠似乎沒有關系,又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一路走一路悟。
也不知是過了多少年月。
身邊的史官早已不知去往了何處。
春去秋來,年復一年。
陸遠一直在走,也一直保持著頓悟的狀態。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圜則九重,孰營度之?
洪泉極深,何以窴之?
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應龍何畫?河海何歷?
鯀何所營?禹何所成?
靈蛇吞象,厥大何如?
黑水玄趾,三危安在?
延年不死,壽何所止?
...........”
這天,陸遠來到了楚國地界。
忽然聽聞到了一道聲音。
聲音之中透著些郁郁之感。
可第一句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卻讓陸遠停了下來,也從先前的那種狀態中轉醒了過來。
“嗯?《天問》?今夕何年?”
當一首天問誦讀完畢之后,陸遠徹底從頓悟狀態轉醒了過來。
看著面前的建筑,陸遠稍稍愣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