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好奇陳易到底干了什么事情,竟然會引來這么大的動靜,是偷情還是謀害子嗣了?
就在許青思緒紛飛之際,門口的韓內侍見到人都到了之后,對著一旁的甲士招了招手。
“將人帶上來!”
兩個甲士拖著披頭散發的陳易從門外走進來,將陳易直接丟在了太醫院眾人面前。
眾人看著如此狼狽的陳易,心中又驚又疑。
今天早上許青和陳易之間的爭斗,他們看的可是津津有味。都在猜測今后兩人會怎么樣,卻沒想到陳易半天不見就落得如此下場。
“此人謀害大王子嗣,將有毒之藥混入安胎藥中。南明夫人喝完之后,連同腹中胎兒一并暴斃。”韓內侍臉色陰沉的說道。
包括許青在內的太醫院眾人紛紛面露震驚。
“不對吧?陳太醫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他不是想要抱上南明夫人大腿,和許太醫爭奪藥庫嗎?”
一時間,醫官們紛紛低聲議論了起來。
許青看著陳易,心中一陣后怕。如果不是簽運的提醒,現在毒殺南明夫人的黑鍋就落在他的頭上了。在慶幸之際,許青心中不由得猜測到底是誰下的毒,肯定不是陳易這個倒霉蛋,他絕對是個背鍋俠。
思來想去,許青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潮女妖和胡美人雖然寵冠后宮,但韓王宮內妃嬪數量十分之多,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下毒的人。
“冤枉,冤枉啊!不是我下的毒,有人陷害我。”陳易高呼道。
陳易的話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注視,韓內侍冷眼看向陳易說道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自稱冤枉?來人給我打!”
四個甲士上前按住了陳易的四肢,兩個甲士掄起棍棒就要朝著陳易后背打去。
“冤枉,不是我下的毒。”陳易猛然抬頭看向人群中的許青高聲喊道
“是他,是許青!一定是他陷害的我!”
聽到陳易的話,舉起木棍的甲士停下來,看向了韓內侍。
太醫院的醫官們也駭然的看向許青,下意識的遠離了一步。
今天早上許青和陳易的爭斗,他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陳易本就是想要借助南明夫人的勢,來和許青爭奪藥庫。如果陳易說自己是冤枉的,那么許青的確是第一嫌疑人。
他們回想早上許青面對陳易的刁難和挑釁的淡然,讓他們心中不由得懷疑是否真的是許青做的,是奉了胡美人的命令。
“一定是他,今天早上,南明夫人是讓許青去診脈。他一定是擔心我搶奪了他藥庫的管理權,所以才毒殺了夫人。”陳易猙獰朝著許青咆哮,四肢不斷在地上掙扎,幸好有甲士按著他,否則一定會撲向許青。
此時陳易心中懊悔之極,他要是早知道有這么一回事,絕對不會和許青爭搶去給南明夫人診脈了。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湯藥是他親自熬制的,無論是誰下的毒,他都難辭其咎。
但他不甘心,明明該去死的是許青,他是被許青激怒了才去爭搶診脈的,全都是許青在陷害自己,如果不是他挑釁自己,自己絕對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哪怕是死,他也要將許青拖下水。
韓內侍也看向了許青,雖然他和許青有些交情,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包庇,而且就那點交情,也不至于他如此冒險去包庇許青。
“許太醫你有什么話可說?”韓內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