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韓申之后,許青便返回了家中,將自己反鎖在屋子里。
“真不知道這樣畏首畏尾的日子要到什么時候。”
許青看著手中的御風而行滿臉的無奈,誰讓他是韓國太醫令,不允許有武學在身,他要想學武只能偷偷摸摸的。
“這兩天新鄭各色各樣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我還是小心一些吧。”
現在百家之中不少門派都匯聚在新鄭,這些人魚龍混雜。他現在神醫之名在外,說不準就有人因為各種原因盯上他。
為了自己能夠多過幾天安穩日子,他只能一切慎重,求穩為上。
將屋子中的桌案家具移走,留出了一個空曠的空間。
許青調整好氣息,運轉體內的長青功,開始練習御風而行。
之所以先練御風而行,而非貴虛劍法,是因為許青能動手的機會太少了,倒不如先練好御風而行這樣的保命技能。
御風而行分為輕功和身法兩部分,輕功凝聚內力與雙腿,生氣穴呼應自然,形成罡風,駕馭而行。
身法,則是以風穴和易經八八六十四卦為基礎,使用者按特定順序踏著卦象方位行進,從而達到身形不定,飄忽自然。
許青按照布帛上小人的運功路線和身法,開始修煉,身影在房間之中不斷轉換著。
就在許青沉浸式練習御風而行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在這隔壁房屋的屋頂之上。
“果然墨家已經找你了,接下來便是這守株待兔。”
緋煙看著許青緊閉的房門,美目之中滿是冷漠。
她盯著許青已經有了三天了,這三天來除了韓王宮她無法進入之外,其他時候她一刻也不敢松懈。
三天的時間也沒有讓她苦等,她終于是等到了墨家找到許青。
剛才韓申離開之后,她便跟上悄悄的跟上了。但韓申的警惕心太強了,很快便把她甩掉了。
看著許青緊閉的房門以及被黑布擋住的窗戶,緋煙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色。
她暗中跟隨許青這三天,只要許青回家,便是躲在屋中,將門窗擋的嚴嚴實實,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身為顯赫的太醫令,反而是一個舉止失常的怪人。
不僅如此,這三天來有不少權貴私下來找許青診脈,許青也都一一答應下來。
事后卻沒有像傳聞中那般,醫德高尚,分文不取,反而大有漫天要價的意思。
但許青每日前往市坊遇到普通百姓之后,卻又能夠免費為他們診脈看病。
“難道他真的是道家天宗的人,是天宗安排在新鄭的一顆棋子?”
“不對,天宗修道,大道之下,眾生平等,萬事萬物在他們眼里都是過客。他曾學過儒家,這點到是和儒家有些像,但又不太像。類似墨家的俠義嗎?但也不曾聽說他與墨家有關。”
“醫家手段,天宗行事風格,學于儒家,近類墨家”
緋煙神色復雜,看向許青房門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她常年居于九宮神都山之中,身邊都是陰陽家弟子,雖然因為性格,這些人各有不同,但像是許青這樣復雜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讓緋煙心中不免有一絲好奇,這人的成分怎么能夠復雜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