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韓非繞這大一圈子是干什么了,說到底還是希望能夠拉攏他。
“嘿嘿嘿,我若是不耍點小聰明,許兄能夠跟我來斷魂谷嗎?恐怕您聽到這三個字,就直接拒絕了。”
韓非對著許青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臉上帶著賤笑。
他的目的的確是拉著許青來斷魂谷,但是他也沒有欺騙許青,斷魂谷當初的確是列子隱世的場所。
“韓兄,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我并不想要參與進鬼兵劫餉這件事麻煩事吧。”許青看向韓非說道。
見許青已經攤牌,韓非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嚴肅的看向許青說道
“我當然看出了許兄的想法,說來您可能不信,雖然我們相交不深,但我一直將你當做知音看待。”
許青疑惑的看向韓非,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竟然讓韓非產生了這樣的誤會。
“難道你也喜歡你兩個小媽?”許青心中不由得想道。
看著許青疑惑的神色,韓非繼續說道
“當初我之所以離開韓國游學,并非是我想要離開,而是不得不離開。”
“年幼我便以才智遠超常人而著稱,韓國上下無不將我當做韓國振興的未來,而我自己也是將振興韓國當做己任。”
“然而祖父病逝,父王繼位之后,權臣當道,對外孱弱。而我失去祖父的庇佑之后,便從眾望所歸瞬間淪落為所有人所忌憚的境地。”
“我的父王、朝中的官員、秦趙魏楚等列國,無不想要置我于死地,只因為他們都不希望韓國能夠振興,重振勁韓之名。”
“為此,我不得不放浪形骸,沉溺酒色,引得所有人對我失望,最終讓父王將我趕到小圣賢莊求學,從而以求自保。”
許青看著袒露心聲的韓非,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在渾渾噩噩的韓國之中,韓非作為清醒者,其本身就是一種罪,會引得所有人將其當做敵人。
“我以為我是孤獨的,但去年我從儒家的渠道得知了韓國朝堂的局勢,了解到了你的事跡之后,便發現原來韓國之中有人和我一樣.”
“你雖借助寵妃得勢,大行貪污受賄之舉,看起來像是貪財好色的寵幸小人,但這都是你的自保之舉罷了。”
許青看著韓非欲言又止,有沒有可能他就是這樣的人?貪財好色就是他的本性。
“但你成為太醫令的第一時間,便是提議行醫新鄭,為百姓謀利,足以見得你心懷蒼生,有著不屈服于渾噩世道的決心。”
那是因為我醫術不行,擔心治死人,所以才提議行醫新鄭,來積累經驗。許青在心中說道。
“你時常出入后宮,取悅寵妃,被人所不恥,更有甚者將你與秦國嫪毐相提并論。但我知道,你這是在借助寵妃之力,為國選才”
許青瞪大了眼睛看著韓非,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韓非心中地位這么高尚。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干了。”許青暗暗想到。
“你流連紫蘭軒.”
韓非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青強行打斷了。
“行了,韓兄夠了,真沒想到我竟然在你心里是這樣的,你說這些究竟是想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