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餉拖欠,在韓國已經是習慣了。十塊金餅從國庫中撥出,到了邊軍能夠剩下半塊已經是官老爺們仁慈了。
見矛頭指向劉意,韓宇自然坐不住了,劉意跟他生死與共,因為劉意是他舉薦去邊關的。
“父王,邊軍嘩變之事不應該責怪右司馬。這次大軍鎮守在外已經一年有余,期間還遭遇秦軍進攻,思鄉哀傷之情彌漫。”
“如今軍餉欠缺,更是激化了士卒不滿之心。右司馬能夠拖延數天,已經是不易了。”
韓宇對著韓王安拱手說道。
“按照四公子所說,這次劉意沒能鎮壓軍隊,非但沒有過,還有功不成?”姬無夜冷聲說道。
“我并非是這個意思,只是右司馬鎮守邊關不易,不能因為不是其的過錯,就忽略其功勞。”韓宇說道。
許青聽到韓宇這句話,便知道韓宇并不知道邊關嘩變的實情,更不知道劉意面對嘩變逃走的事情,看向韓宇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今天有姬無夜在,也不用他沖鋒陷陣去搞掉韓宇,而韓宇也將要跟他的太子之位徹底說再見了,
姬無夜聽到韓宇的話,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開口說道
“看來四公子還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韓宇看著信心十足的姬無夜,心中一緊。
他對于邊軍嘩變的事情并不清楚,劉意至今尚未給他送回具體情況消息。但看著姬無夜的神色,他隱約能夠猜到這件事恐怕不是他想的這么簡單。
“大將軍,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邊關嘩變還有其他問題?”韓王安沉聲問道。
姬無夜清了清嗓子,對著韓王安拱手說道
“大王,邊軍嘩變的原因的確眾多,但之所以牽連全軍,卻是因為人禍。”
“據臣所知,大軍嘩變最初乃是只有數千人,如果鎮壓及時,根本不會波及全軍。”
“但身為主帥的劉意,在得知士卒嘩變之后,便直接帶著親衛逃走,棄大軍于不顧,這才導致大營覆滅,三萬精銳損失殆盡。”
“什么!?”
韓王安、張開地和韓宇面露震驚之色,劉意雖然說不上是名將,但也是沙場老將了,怎么能夠做出臨陣脫逃這種事情呢?
“大將軍,我知道您和劉意不合,但也沒必要如此誣陷他吧?”韓宇沉聲說道。
現在的韓宇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死保劉意,只有保住對方,才能保住他自己。
“臣自然不是瞎說,這是邊關校尉馮嵐的口供”
姬無夜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竹簡來,將其呈給了韓王安。
韓王安陰沉著臉將竹簡打開,看著里面的內容,面色逐漸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起。
將竹簡猛地丟在地上,韓王安怒聲說道
“好一個劉意,竟然敢臨陣脫逃!他辜負了寡人的期望!”
見韓王安憤怒,許青、姬無夜、張開地和韓宇連忙拱手。
“大王切勿生氣,動怒傷肝,易引起不適。一人之言不足以為據,或許其中另有隱情呢?”許青開口拱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