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地看了一眼許青,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不明白許青為何要在這時候拱火。
馮嵐是半個宗室子弟,其母親是韓王安的胞妹,可謂是韓王安在軍隊中為數不多的心腹了,其證詞定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這時候說馮嵐證詞有問題,不僅不會讓韓王安息怒,反而是火上澆油。
正如張開地想的那般,韓王安不僅沒有絲毫息怒的跡象,反而更加生氣,雙手拍在桌案上,大口的呼吸著,雙眼之中仿佛隨時能夠噴出怒火來。
“馮嵐乃是溫恭直諒,其怎么可能誣陷劉意!”韓王安憤怒的說道。
韓宇陰惻惻的看了一眼許青,眼中閃過冷意,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不明白許青為何在這時候落井下石,劉意可是胡夫人的丈夫,胡美人的姐夫。
而許青作為胡美人的寵臣,這時候應該保住劉意才對,除非胡美人那邊出現了情況。
就在韓宇思緒萬千之際,姬無夜再度開口說道
“臣請派人搜尋劉意下落,將其明正典刑,以正視聽。”
“除此之外,劉意乃是四公子所舉薦,其剛才又為劉意所求情,或許二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臣請一并嚴查。”
不等韓王安說話,韓宇便搶先說道
“父王,兒臣識人不明的確罪不容恕,但兒臣與劉意只是同僚關系,私下并無來往。大將軍此言,實乃誣陷兒臣。”
“是嗎?我倒是聽說劉意在新鄭之際,與四公子來往頗為密切。”
“他是右司馬,禁衛缺少人員,我便請他從軍中挑選合適人選補充,有什么問題嗎?”
姬無夜和韓宇直接無視韓王安,在殿前吵了起來。姬無夜想要置劉意韓宇于死地,而韓宇為了自保自然要據理力爭,為自己辯解。
看著爭吵不斷地二人,張開地心中忍不住的嘆氣,他知道這次劉意和韓宇是在劫難逃了。
因為劉意的臨陣脫逃,他也不好為劉意辯解,現在只希望能夠保住韓宇,讓其不至于直接出局。
“夠了!你們兩人乃是朝中重臣,在殿前與潑婦般爭吵,像什么樣子!”韓王安怒聲說道。
“臣失儀。”“兒臣失儀。”
兩人停下了爭吵,對著韓王安拱手說道。
“相國,你覺得這件事該怎么辦?”韓王安看向張開地問道。
“劉意臨陣脫逃,罪不容誅,理應發布懸賞,通知地方抓捕劉意。”
“至于四公子,舉薦劉意鎮守邊關,其本意是希望其為國戍邊,守衛邊疆。”
“只不過沒能想到,劉意早已不復當年敢殺敢拼,做出臨陣脫逃之舉,這并非是四公子的過錯。”
張開地拱手說道,韓宇必然是少不了責罰的,而他的話則是將罪名定在了識人不明之上,看似懲戒,實則保護。
聽到張開地的話,韓王安的臉色稍緩,他自然也不希望重罰韓宇。
只不過姬無夜這次有理有據,他也不好明著偏袒,只能通過許青和張開地著兩道口舌,來保住韓宇。
“太醫令,你對這件事怎么看?”韓王安再度問道。
姬無夜、韓宇和張開地都緊張的看向了許青,韓王安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偏袒韓宇,目前對韓宇的懲戒是一輕一重,許青的意見就顯得格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