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青和掩日激戰之際,掩日劍掩取蔽日·陰盛晝暗的黑日也引起了蓋聶、嬴政和驚鯢等人的注意。
躲在暗中的驚鯢,在見到許黑日的瞬間,便放棄了保護嬴政,施展輕功朝著許青的方向而去。
而蓋聶和嬴政正站在點將臺之上,王齮手持長戟站在兩人面前。
看著不遠處升起的黑日和黑白領域,蓋聶當即便將嬴政護在了身后,眼中不善的盯著王齮。
“王老將軍,何人竟然敢在軍營重地動手,而且那個方向似乎是先生去的地方吧?”嬴政的臉色微微陰沉,眼神不善的盯著王齮說道。
他本以為王齮看在許青一家副家主的身份上,最多是囚禁或者打暈,卻沒想到對方和羅網竟然里應外合,要致許青于死地。
王齮此時也有些意外,他的確和羅網有合作,否則也不會下定決心來刺殺嬴政。
但掩日要殺許青,這并不是他的想法,甚至他都不知道掩日混入了秦軍軍營之中。
不過想到掩日的身份,王齮對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混入平陽重甲軍的軍營中就不在意外了,雖然憂心許青的安全,但王齮也并不會因此放棄自己的計劃。
畢竟嬴政已經到了他選好的葬身之處,錯過這次機會,他將再無為武安君報仇的機會了。
“尚公子不必擔心,那邊有我的親衛在,而且軍醫處靠近大軍中軍,刺客敢在那邊刺殺許先生,只能是自尋死路。”
王齮看著蓋聶和嬴政,嘴角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大笑著說道。
嬴政的臉色更加陰沉,王齮稱呼他為尚公子,顯然這是不準備再掩飾目的了,而是要對他動手了。
“先生乃是醫家副家主,他絕對不能再在秦國內出事,尤其是秦軍之中,否則秦國將自絕于醫家,此事的嚴重性,老將軍應該明白吧?”嬴政冷聲說道。
許青不僅對他是亦師亦友般極為重要的人,對整個秦國也是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的存在。秦國能否與醫家改善關系,引得醫家入秦,還要指望著許青。
否則,他仲父呂不韋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思的請許青入秦。
“我自然知曉,但尚公子放心,我說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相較于許先生的事情,我覺得尚公子的事情更為重要,不知您什么時候趕赴咸陽?”
王齮的態度也是越來越隨意,直接握起桌案上的酒杯,喝一口酒水,看著目光擔憂的嬴政,詢問道。
“自然越快越好。”
嬴政強壓著心中的擔憂,收回視線看著王齮,維持著平靜說道。
“尚公子剛送出親筆書信,便要起身返回咸陽?”
王齮態度又是一變,仿佛完全不知情一般,疑惑的看著嬴政問道。
“不錯,王齮將軍有何疑惑?”
嬴政的目光已經陰沉如冰,余光瞥了一眼四周寂靜的營地,緩緩的說道。
王齮瞇了瞇眼睛,笑容也是收斂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樽重新放在桌案上,他也不準備再和嬴政虛與委蛇了,羅網的人已經到了,那么這場刺殺的把握又高了幾分。
“我早就聽聞,當初先王在世之際,曾將昭襄王所佩戴的扳指賞賜給了長安君成嬌,用以勸勉對方的學習騎射,將來可好為大秦開疆拓土。”
“而長安君成嬌也將這枚扳指視作比生命還要貴重的東西,哪怕是擦拭也是親自來,不肯假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