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候,也是大王被迫推遲加冠的日子,從那時起文信侯呂不韋也很少入宮了。”
蓋聶雖然沒有明說,但許青也聽出了話外之音,說到底是趙姬和呂不韋不愿意放權,再加上嫪毐入宮,導致了如今的結果。
“多謝蓋聶兄提醒。”許青微微點頭感謝道。
“許兄今后在王宮中一定要小心,以免被抓住把柄。”蓋聶說道。
許青微微點頭便不再多說,現在的咸陽宮內外都是嫪毐、趙姬和呂不韋的人,后者許青倒不擔心,他唯獨擔心的就是嫪毐這家伙。
呂不韋為了秦國不會對他動殺心,但嫪毐就說不準了。
這大陰人心里可沒有秦國,有的只有自己的權力。
時間流逝,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嬴政便從趙姬的寢殿內走了出來。
許青和蓋聶看著面帶笑容的嬴政,也沒有多說什么,默默的跟著嬴政一起離開。
雖然二人看出了趙姬的母愛很可能是偽裝出來的,但二人誰也沒有去戳穿真相。畢竟他們都不傻,沒有十足的證據,說這種話就是離間母子親情,那是找死。
看著嬴政離開的背影,趙姬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神格外的復雜。
“政兒啊你讓母后該如何是好呢?”趙姬輕聲感慨道。
如今距離嬴政加冠越來越近,她心中也不免擔心和緊張起來。若是嬴政還是當初那個無依無靠的人,她還能靠著拖延時間,來繼續維持如今的生活。
可現在嬴政不再是初生的虎犢了,已經長出了利爪和獠牙。
權力,趙姬并不擔心,她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和嫪毐在雍王宮的兩個兒子。
出了趙姬的寢殿后,因為天色不早了,嬴政也沒有再拉著許青說東說西,讓人帶著許青前往了宮外的住所。
咸陽,許青暫住宅院中。
嬴政雖說是給許青的臨時住所,略顯寒酸,但也不可能真的寒酸,除了略微有點小之外,其他的也根本挑不出毛病來。
雕梁畫棟、蓬門蓽戶、樓閣臺榭,裝飾皆是富貴堂皇,門窗桌椅,案幾屏風盡皆材質名貴,做工精細。
在小院中還有著一處池塘和露臺,露臺兩面綠蔭覆蓋,盆景簇簇一旁還有著幾只綠竹打造的引水器用來計時。
許青坐在窗前,看著院中池塘倒影的月色,神色有些沉重,右手在桌案上輕輕的敲打著。
“怎么了?今日秦王給你這般賞賜,呂不韋還給你提高了好幾個等級的爵位,難道你不開心嗎?”焰靈姬的輕柔的聲音響起。
許青回頭看去,只見焰靈姬早已換了一身素白的睡衣長袍,只是這身長袍有些眼熟,似乎是他的。
薄薄的素衣長袍包裹著其前凸后翹的婀娜身姿,烏黑的秀發豎成了一個馬尾扎在身后,寬松的衣袍遮不住那渾圓的身材。
俊美的小臉不施粉黛,面色白皙滑嫩,相較于當初的俊美靈動,此時的焰靈姬多了幾分韻味,那是他辛辛苦苦灌溉出來的。
冰藍色的眸子似水流轉,修長的睫毛微微舞動,似有萬種柔情醞釀。
紅潤的小嘴上咬著一塊白色的糕點,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許青身邊,從后面抱住了許青。
許青輕輕向后靠去,頭上便多了兩個重重的酥球,輕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