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咸陽城外。
數十人的騎兵恭拱衛著一輛馬車離開了咸陽,馬車內許青擦拭著秦國使臣的節杖,而在隊伍后方有著好幾雙眼睛在盯著,在看到馬車離開咸陽后,幾個人返回咸陽后,其余人暗中跟了上去。
其中一名探子快步返回了長信侯府,將許青已經離開咸陽的消息上報給了嫪毐。
“侯爺,大良造許青前往太乙山的隊伍已經出發。”探子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坐在王位上的嫪毐眼中閃過一抹紅光,臉色陰沉的仿佛能夠滴出水來,對著一旁的屏風說道
“人就交給你,不要讓他再活著回到咸陽。”
黑色的人影從屏風后走出,腰間一黑一白兩把利刃被其握在手中,額頭上的繩帶無風飄動著,赫然是當初從新鄭無功而返的黑白玄翦。
“我明白,今日中午之后,便是黑白玄翦在劍譜之上的排名更進一步之際。”黑白玄翦冷聲說道。
嫪毐聞言眉心緊皺,眼中閃爍冷意,怒目看向黑白玄翦,聲音冰冷的說道
“我要的是你殺了他,而不是和他比劍,我希望你能夠遵守約定。我不是要你現在殺了他,如果他剛剛離開咸陽就死了,誰都知道是我做的。”
他要的可不是黑白玄翦和許青比劍,而是殺了對方。
許青昨日給予他的恥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只有殺了對方才能洗干凈這份屈辱。
本來他是想要讓許青直接死在前往太乙山的路上,但被門客勸諫了一番后才準備等許青返程之際再回來,順帶著連熊啟一起解決了。
他現在手中沒有兵權,一旦殺了許青引起眾怒,到時候連趙姬都不一定能夠保住他。不過只要他拿下衛尉,在和秦國本土那些人談妥了之后,他便不會再有所顧忌。
“我明白,我會前往太乙山盯著他。有傳言說他是道家天宗的人,我希望能夠有幫手來協助。”黑白玄翦點頭說道。
當初在新鄭沒能殺了嬴政和許青,是他加入羅網以來唯一一次失手,這次他說什么也要將當初的失敗彌補回來。
“道家天宗?哪怕他是道家天宗的人也必須殺了他,一定要不擇手段的殺了他,我會安排掩日幫助你的。”
嫪毐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雙拳緊緊握著,雙眼赤紅的盯著黑白玄翦,怒聲說道。
別說是許青是天宗弟子,哪怕許青是道家天宗的掌門、長老他都要殺了對方,他有著不顧一切代價殺了許青的理由。
看著嫪毐這幅模樣,黑白玄翦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之色,他想到了昨夜后半夜嫪毐突然召集羅網,讓人暗中尋找治療男性人道方面的醫者。
嫪毐是靠著什么上位成為長信侯的,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在嫪毐讓他找這方面的醫者,這讓他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嫪毐那方面出現問題了,而且很可能還是因為許青導致的。
“別忘了你的誓言。”嫪毐看著黑白玄翦沉聲說道。
“我知道,掩日實力不錯,但這個人并不可靠。”黑白玄翦微微蹙眉說道。
“墻頭草是嗎?哪怕昨日本侯爺被許青羞辱了,但有太后在本侯依舊的權勢依舊無法動搖,他這樣的墻頭草自然會投靠本侯。”嫪毐擺了擺手說道。
掩日的性格他也早有了解,所以對于掩日轉向投靠自己并沒有起疑心,畢竟這些年因為他的權勢而投靠的人太多了,讓嫪毐早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