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其他怪物想要馳援的時候。
黎明部落的野蠻人一個個如炮彈般直接跳下,在豺狼人與狗頭人組成的浪潮里沖殺,再配合弓箭手與術士薩滿們的攻擊,令他們自顧不暇。
閘門內的戰斗也急轉直下。
老薩滿揮舞法杖,慘白閃電一次又一次的落下,食人魔們死傷慘重,一個個被狂戰士們配合著殺死。
現在僅剩巴洛克和另一個食人魔。
兩者雖勇猛無比,但雙拳難敵四手,在獸人狂戰士悍不畏死的圍攻下,渾身浴血,傷痕累累。
巴洛克一根手臂被巨斧齊肘斬斷,斷口處鮮血狂噴。
他僅剩的手臂揮舞著狼牙棒,逼退幾個獸人狂戰,卻被后方一個手持沉重雙手巨劍的獸人狂戰覷見空檔。
那獸人狂戰胸前有一道巨大傷口,卻渾若無事。
他深吸一口氣,肌肉賁張,雙目血紅,巨劍帶著全身的力量和沖鋒的慣性,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狠狠刺向巴洛克的后心。
噗嗤!巨劍貫穿了食人魔粗壯的后背,帶著淋漓的血肉從胸膛透出。
食人魔的動作瞬間僵住,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冒出的染血劍尖。
他龐大的身軀搖晃了幾下,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眼中的兇光迅速黯淡,但在即將倒地的瞬間,他回光返照,狼牙棒又猛地暴起,砸在獸人狂戰的腦袋上,令其如西瓜般爆裂。
這時,最后一個食人魔也被數把武器同時刺穿,發出最后的悲鳴后轟然倒地。
閘門缺口處,獸人狂戰士們踩著食人魔龐大的尸體,揮舞著滴血的武器,發出震天的勝利咆哮!他們赤紅的眼睛越過染血的閘門,死死盯住了外面那些因為頭目陣亡而陷入短暫混亂的熔鐵炮灰們。
熔鐵部落的攻勢,在付出了慘烈代價后,卻被硬生生扼殺在隘口之外。
黑石隘口如同巨獸張開的染血獠牙,將一波波沖殺而來的熔鐵士兵嚼碎咽下。
“還不下來嗎?”
食顱者斯卡爾在心中低語。
他是黎明部落的野蠻人高級頭目,他沒有直接參戰,只是在隘口的陰影中凝望著天空,目光鎖定著在高空中翱翔的白色龍影,嚴陣以待。
這場攻防戰十分激烈。
熔鐵部落處于下風,但是反擊不弱,也給他們造成了不少傷亡,整個黑石隘口都仿佛變成了血肉磨坊。
不過,發展到現在,勝負已分了。
食人魔的尸體堵住了部分閘門缺口,但無法阻擋獸人狂戰士那嗜血的欲望。
他們狂怒咆哮著,如同掙脫了枷鎖的兇獸,越過同伴和敵人的尸體,咆哮著沖出隘口狹窄的陰影,撲向平原上亂作一團的熔鐵軍團前鋒。
“頂上去,頂上去!”
豺狼人監軍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尖銳變形,他揮舞著長鞭,拼命抽打那些因為食人魔頭目陣亡而畏縮不前的豺狼人和狗頭人,鞭子的脆響和監軍的尖叫在獸人的戰吼面前顯得如此微弱。
狗頭人道格雙翼揮舞,悄然無息的出現在薩滿所在。
撕拉!
他的匕首劃過老薩滿脖子,將其割喉殺死,然后在周圍野蠻人守衛驚怒的注視下再度消失不見,等再出現的時候,他正揮舞雙翼,位于半空。
“撤退!”
這位鋼鐵意志的戰團長下達了撤退命令。
士氣本就潰散的怪物們且戰且退,在人類與獸人的追擊下留下滿地尸體。
“為什么始終不出手?這條白龍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裂顱者皺緊了眉頭,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就在這時,他的傳訊道具劇烈震顫了起來。
——祖靈祭壇遇襲!
幾十秒前,交界地北部,黎明部落的先祖祭祀之地。
鐵脊山脈的脊骨在夜色中沉默,先祖祭壇嵌于主峰最頂端,被開鑿平整的地面上刻滿遠古巖畫,描繪著古老的狩獵、戰爭與星辰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