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人家送回去,盯好了,看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時遷把小紙條兒塞回了竹管兒,跟蔡福他們知會一聲,溜出了蔡福家。
沒辦法,幾十年的職業習慣了,時遷連回自己家都跟做賊似的。
不多時時遷把竹管兒又塞回了韓義云家門左邊那棵棗樹上的鳥窩里。
然后時遷就不走了,往上爬了三尺,仿佛化身貓頭鷹,蹲在枝頭盯梢。
到了半夜三更之時,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來了,爬上棗樹來掏鳥窩。
時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記住了他的樣子,并目送他離去了。
與此同時,蔡福和盧俊義、武松也上床了,說的還是韓義云的事兒。
武松好奇的問:“大哥,那頭下山虎既然敢作怪,何不教小弟打死他?”
蔡福呵呵一笑:“不急,跟他耍耍。”
“六弟不必擔心!”
盧俊義摳著腳丫子說:
“那廝逃不出大哥的五指山!”
蔡福隨手從竹席子上拔出一根細細的竹篾,想叼在嘴里的但還是扔了。
之前是叼過一根,但那時候竹席子是新的,現在都這么多大漢睡過了……
“放心,我心里有數兒。”
蔡福想了想:“過兩日我們去龍頭市探望一下周老先生和五弟、七弟。
“好久沒去了,也不知龍頭市如何了。”
盧俊義和武松都說好,于是話題就岔開了,三兄弟聊到后半夜才睡……
……
龍頭市。
一條面相猙獰的大漢騎著馬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個鷹眼漢子。
鷹眼漢子騎著高頭大馬,目光低垂,似是在趕路的同時陷入了沉思。
鷹眼漢子身后又是兩條彪形大漢,一左一右的拱衛著鷹眼漢子。
走在前面的猙獰大漢看到了三岔河港,便回身提醒鷹眼漢子:
“軍師,曾頭市到了!”
鷹眼漢子哦了一聲,從思緒中抽離出來望向前方。
當年老主人下的一步閑棋,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或許能派上大用場呢。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河邊沒有村婦漿洗衣裳,卻有兩條大漢在河中赤條條的洗澡。
鷹眼漢子目光一凜:“不對!曾頭市出事了!”
猙獰大漢盯著那兩條大漢說:“軍師,我去把那兩個抓回來審問一番?”
“不要打草驚蛇。”
鷹眼漢子略一沉吟:
“我們過去問問,隨機應變,你們看我眼色行事。”
三條彪形大漢齊聲應是,然后一行四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三岔河港。
鷹眼漢子身后兩條大漢,一個濃眉小眼兒,眉如墨染,眼卻小如綠豆。
另一個沒有眉毛,眼睛上邊兒光禿禿的,卻生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
無眉大漢覺得自己比較有親和力,主動去河邊問那兩條洗澡的大漢:
“小哥兒,請問買馬怎么走?”
兩條洗澡的大漢指著三條岔路中間那條路說:
“一直走到底便是馬市。”
還是馬市?
鷹眼漢子眉頭一皺,插了一嘴:
“我們第一次來,這里還是曾頭市么?”
兩條洗澡的大漢異口同聲的說:“是鴨是鴨。”
“兩位小哥兒,我們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怎么買馬。”
鷹眼漢子掏出一把銅錢:
“若是你們能幫我們帶路,這些錢就是對你們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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