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大河波浪寬,擋住了蔡福下江南的去路。
蔡福一臉懵逼的瞅瞅這條大河,又瞅瞅魯智深和武松:
“我記得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這里是有橋的呀!”
魯智深撓了撓大光頭:“灑家也記得這里有座橋……”
武松沿著河邊走了一段,沖蔡福揮了揮手:
“大哥,三哥,你們來看!”
蔡福他們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是有一座橋的,只是橋已經被拆掉了。
魯智深惱火的踢了一腳斷橋:
“哪個賊廝鳥黑了心的過河拆橋?”
“諸位哥哥稍待,小弟就去找船。”
張順主動請纓,這里邊兒只有他一個水軍頭領,他不去睡去?
但是張順還沒走出兩步,就看到大河對岸的蘆葦蕩里有一只小船兒。
張順便放聲大喊:“艄公,可將船過來,渡我們一渡!”
那艄公躺在甲板上曬太陽,聞聲懶洋洋的應道:
“來了!”
只見他解了韁繩放開船,咿咿呀呀的搖過了河,問張順道:
“是你們要渡河么?”
蔡福一看那艄公,眉毛又粗又黑好似一眉道長,雙眼大如銅鈴,紫棠色面皮,生得十分兇惡!
而且這廝身長一丈,膀闊腰圓,比郁保四還要更雄壯些!
說起來這廝膽子也夠大的!
蔡福、魯智深、武松、楊志、孫立個個都是彪形大漢,這廝孤身一人卻是絲毫不懼,還理直氣壯的說:
“你們要渡河,須先把價錢講好了!”
張順問他:“你要多少?”
艄公明目張膽的說:“一個人,是十兩!一匹馬,也是十兩!”
蔡福下意識和魯智深、武松對視一眼。
魯智深一臉懵逼:你瞅啥?
武松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懂了,這橋必定是那艄公拆的了!
張順一聽也明白了:“好生意呀!朋友,讓些罷!”
艄公一口咬死:“一定的價錢!”
張順便回頭看蔡福,蔡福眨眨眼睛:
順子,你懂的!
有過“截江鬼”張旺珠玉在前,張順當然懂得蔡福是什么意思。
微微頷首,張順轉回頭跟那艄公說:
“就依你,且渡我們過去,照數送你便了!”
艄公已經把蔡福他們這一群人挨個兒相面過了,暗暗心想:
他們這么多人,我只有一個人,想一口吃下是不可能了。
但是只吃一個還是吃得下的,除了包裹之外,馬匹也賣得幾兩銀子。
雖說這些大漢個個牛高馬大,有些氣力,到了水里,還不是我說了算?
想好了,艄公便說:“客官,便渡你過去,再講也不妨。
“但是我的船小,渡不得你們這么多人。
“只好一趟渡一人一馬,多走幾趟才行。”
他這倒不是假話,船兒確實小。
張順回頭看向蔡福,蔡福點了點頭:
“也依你!”
艄公暗暗歡喜,目光把蔡福、魯智深、武松、楊志、孫立他們挨個兒掃了一圈兒。
只覺年紀最小的楊再興和個子最小的張順最好對付!
楊再興年紀雖小,也有八尺長短,張順卻只有六尺五六身材。
就按照六尺六來算,也不過152厘米而已,比那艄公短了半截兒。
人又長得白白凈凈,一看就是沒經歷過風雨的溫室里的幼苗兒。
艄公果斷挑了這個看起來最軟的柿子: